“為什麼?”他聲音很低,心虛的別過頭去,看向擺在窗台上的鮮花。
“五年前,你們住在一起,都沒有發生什麼,現在,更不可能!”柏婕婕將吃剩的魚片粥放在一邊,拉了拉被子說道。
“如果,如果……”他結結巴巴,那句話,始終說不出口。
他要怎麼跟蕭太太解釋?
他一碗牛肉麵吃醉了,所以就跟穆奕穎躺在一起了?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或許,骨子裏,他還是喜歡穆奕穎的吧,畢竟五年前那麼深刻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
柏婕婕冷厲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徒然變得很冷,“你跟她在一起了?”
“沒有!”蕭肇傑如被踩了尾巴一般,站起身,“我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這五年雖然我很生氣,但是絕對沒有出軌過!”
“哦?是嗎?”柏婕婕淡淡的笑著,那雙好看的眼睛,仿佛染上了一層梨花的妖嬈之色,她斜睨著他,唇角的弧度,炫目無比,“那個駱歆呢?”
蕭肇傑被噎的說不出話,剛剛斬釘截鐵的神色,頓時變得尷尬無比。
“當時駱歆找到蕭家,可是口口聲聲懷了你的孩子,如果你跟她沒有發生關係,她怎麼可能賴上了你?”柏婕婕緩慢的說道。
蕭肇傑低頭,半響這才悶悶的道,“蕭太太,你不會跟我翻舊賬吧?”
柏婕婕微笑,“你的舊賬,還需要我翻嗎?蕭肇傑,我太了解你了,你之所以碰駱歆之流,是因為你不愛她們!而穆奕穎不同,這次我帶著艾艾回來,是給我給你給艾艾的最後一次機會,你明白嗎?”
蕭肇傑深深的凝視著柏婕婕,他從她的眸中,看見了堅定之色。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深深的扼住了他的喉嚨,他覺得自己無法喘息。
“放心,我以後不會對不起你和艾艾!”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堅定的道。
柏婕婕點頭微笑,“明天上午我去見一見爸爸,他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去找王叔叔他們,或許事情沒有何局他們幾個說的那樣糟!”提起柏家的事情,蕭肇傑劍眉再次皺起,狹長的鳳眸中,滿滿的都是凝重之色。
這一次柏婕婕和柏宜君見麵,沒有在看守所,而是安排在譚博函的辦公室。
柏宜君手上雖然帶著手銬,可是氣色明顯比上次好了很多,大概是譚博函做了一番安排。
一見艾艾蹦蹦跳跳的進門,柏宜君高興起來,他上前想要抱起艾艾,“小公主,姥爺想死你了!”
柏婕婕微笑著站在門口,譚博函則是憨厚的撓撓頭發,“婕婕,你先在這裏呆著,想見多久,就見多久,我出去找人給你們準備茶水!”
柏婕婕對著譚博函道謝,又看了一眼柏宜君雙手的手銬,準備說出口的話,欲言又止。
他能夠安排在他的辦公室,讓自己和父親見麵,她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能再提出,解開父親手銬的問題。
譚博函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衝著門外的警衛招手,“去,把白先生的手銬打開!”
“局長……”警衛有些為難。
將柏宜君帶來他的辦公室,已經是違反規定了,如果再將犯人的手銬打開,萬一出現犯人逃跑事件,那麼他們承擔不起後果。
“去,我讓你辦的事情,你還敢給我支支吾吾?”譚博函有些生氣,上前從警衛懷中掏出鑰匙,親自動手,幫柏宜君打開了手銬。
柏宜君對譚博函,十分感激,他看了這位憨厚的局長一眼,點頭,“譚局長,謝謝你!”
“不客氣,隻要婕婕高興就好!”譚博函傻笑著,看了柏婕婕一眼,柏婕婕隻是麵無表情。
譚博函退出了辦公室,吩咐人準備了茶水,自己則是坐在辦公室外麵的台階上,一口接一口的吸煙。
屋內,柏宜君雙手得到了解放,終於可以抱著艾艾,他將艾艾抱在自己的腿上,親吻艾艾粉嫩的臉頰,艾艾摟著他的脖子,安慰著他。
“姥爺,媽媽說了,等姥爺出來之後,我們就住在一起,以後每天由姥爺接送艾艾,好不好?”艾艾脆生生的說道。
柏宜君雙眸都是淚光,慌忙點頭,“好,好!”
“姥爺,你什麼時候才能出來?”艾艾再次問道。
柏宜君眼睛酸澀,他搖頭,“應該,很快了!”
“姥爺,你的腿怎麼了?”艾艾眼尖,發現柏宜君的雙腿,正在顫抖,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般。
“爸爸——”柏婕婕上前,抱過艾艾,讓艾艾站在地上,自己親手動手撩起了柏宜君的褲管。
淺灰色的囚服裏麵,柏宜君的腿,瘦骨嶙峋,上麵還有很多淤青的傷痕,最嚴重的一道是在膝蓋的位置,似乎是被尖銳的東西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