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劍飛挑眉,得意的看著蕭肇傑,蕭肇傑隻是冷冷的看著席劍飛,“姓席的,你在外麵糾纏我的老婆,你的家人知道嗎?”
“她不是你的老婆,她叫柏婕婕!”席劍飛一字一頓,諷刺的開口。
“放開我老婆!”蕭肇傑忽然發怒,伸手從桌子上拿了一瓶紅酒,“嘭”一聲摔在桌子上,將斷了一截的紅酒瓶,對準了席劍飛。
席劍飛冷笑,“保安,這邊有個瘋子,將這個瘋子拉出去!”
所有人竊竊私語,隻是議論紛紛的盯著蕭肇傑,蕭肇傑眸光陰鷙,冷冷的看著席劍飛。
“席總,蕭總,大家都是兄弟,你看你們能不能……”旁邊有人過來勸架,隻是那人太過緊張,碰倒了桌子上的香檳杯。
“嘩啦”一聲,香檳杯朝著柏婕婕的身體倒下。
蕭肇傑瞪大眼睛上前,他揮舞著酒瓶,想要打開將要倒在柏婕婕身上的香檳杯。
可是席劍飛卻會錯意,以為他要攻擊自己,所以操起一邊的紅酒,朝著蕭肇傑的頭上,“嘭”一聲砸去。
蕭肇傑揮開了幾個香檳杯,手中的酒瓶,墜落在地,他額頭上鮮血直流,整個人都倒在柏婕婕的身上,半響才忍住頭暈目眩,穩住腳步。
他不理會自己頭上的血流如注,隻是抓住了柏婕婕的手,“婕婕,我們回家好不好?”
他低聲,近乎祈求的看著她。
柏婕婕看著他額頭上的鮮血,有些動容,卻也隻是瞬間。
他能夠好好的站在這裏,自然代表什麼。
退後幾步,拉開自己跟蕭肇傑之間的距離,她搖頭,“你走吧,我不會跟你離開!”
席劍飛示威般的護住了柏婕婕,斷裂的酒瓶,指向蕭肇傑,“趕緊滾,這裏不歡迎你!”
蕭肇傑心中難受,額頭上的鮮血,已經迷濕了他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掛著一滴滴的血珠。
搖了搖頭,血珠飛濺,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彎腰撿起原本提在他手中的紙袋。
將裏麵的黑色晚禮服拿出來,他伸手遞給柏婕婕,“換上這一件吧,你身上的那套,不適合你,而且出去會冷!”
他將衣服放在一邊,接著轉身,落寞的離開。
所有人議論紛紛,看著他的神色,有憐憫,有同情,還有些幸災樂禍。
昔日縱橫情場的浪子,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柏婕婕站在那裏,半響不能動作,席劍飛扔掉酒瓶,上前看著她,“婕婕,我們走吧!”
柏婕婕點頭,瞟了放在桌子上的衣服一眼,沒有動手去拿,隻是隨著席劍飛一起離開。
回到了家裏,柏婕婕接到了莊霆軒的電話,他約她出去見麵。
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既然沒有可能,還是不要拖泥帶水的好。
那邊莊霆軒聽著她拒絕的聲音,沉默了幾秒,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雙手撐著額頭,仔細的盯著眼前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小姑娘,被新疆的暴徒追殺的模樣。
那小姑娘回頭,驚恐的看著暴徒,眸中全部都是淚水。
她瘦小的身子,呈一個拉滿的弓的狀態,一邊回頭,一邊拚命的朝著前麵跑。
這位小姑娘,赫然就是已經去世的艾艾,而且照片拍攝的時間和地點,是在兩年前的新疆喀什。
他去新疆看望譚博函的時候,在警局無意間發現這張照片,於是便複印了一份帶了回來。
根據當時的目擊證人表述,這位五歲的孩子,當時應該逃跑了,並沒有被抓回去。
如果這麼算的話,那麼當時在白沙湖,死掉的不是艾艾。
他坐在那裏,靜靜的思考。
如果艾艾沒有死,那麼她在哪裏呢?
從柏婕婕的住處離開的時候,席劍飛遇見了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那乞丐圍著他,死活不肯讓路。
他擰起眉頭,怒視了這兩個乞丐一眼,這才發現,這兩人竟然是他曾經的下屬,那三個殺了艾艾中的兩人。
“老板,美國那邊金融風暴,你給我們的錢,被我們賠光了……”其中一個,哭喪著臉看著席劍飛。
席劍飛臉色難看,“不是叫你們一輩子都不要回來嗎?”
“老板,你再給我們五百萬,隻要五百萬,我們保準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回來打擾你!”另外一個,舔著臉說道。
席劍飛揉揉眉心,“你們回來,長毛知道嗎?”
長毛就是他們三個中的另外一個,當年他們三個一起,殺了艾艾。
這兩人搖頭,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席劍飛。
席劍飛點頭,“這是最後一次,拿著錢,立刻滾,要是再有下一次,那麼我同樣有辦法,讓你們消失!”
兩人點頭如啄米,席劍飛則是拿出支票薄,隨手填上了金額,遞給兩人,兩人拿著錢,笑逐顏開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