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床上,蜷縮在那裏,將自己埋在自己的胳膊中,如一隻鴕鳥般,無聲呷泣。
離開了魯家大院,他徑直打電話給梅成煜,“叫哥們幾個出來喝酒,多久都不見了?忘記我了不是?”
“呦,魯大總裁一大早的要喝酒,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那邊梅成煜諷刺的道。
“去你媽的,到底要不要出來?”魯汀南來了脾氣。
“要,要,當然要!”梅成煜一邊起床,一邊聯絡人,“金月會所,老地方見!”
金月會所的金鑽包房,震耳欲聾的音樂充斥著耳膜,各種酒堆滿了桌麵,一群人吆五喝六,個個都是T市的名流。
淩梅娜依偎在魯汀南的身邊,巧笑嫣然,對麵坐著梁婉悅,她鼓著嘴巴,始終敵意的看著淩梅娜。
魯汀南跟金締搖色子輸了,正要灌自己酒,卻被淩梅娜阻止。
她聲音低柔,帶著媚人的溫度,素手壓在魯汀南拿著酒杯的手上,“汀南,你胳膊上的傷還沒有好,少喝一點酒……”
魯汀南回頭看了淩梅娜一眼,歎息一聲,依舊悶悶的將一杯酒灌下。
梁婉悅氣的咬牙切齒,然後給呂凡菁發了短信,“金月會所,金鑽包房,立刻給我過來!”
呂凡菁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懨懨的將手機塞在枕頭上麵,趴在那裏繼續睡覺。
沒多久,梁婉悅的電話一遍接一遍的打了過來,她沒有辦法,隻好起身穿衣,然後走了出去。
來到金月會所的時候,她睡的稍微有些浮腫,因為早上才剛剛哭過,所以她的眼睛是紅紅的。
梁婉悅一看見她,立馬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那個淩梅娜,都要爬到你的頭上去了,你還成天的睡覺,趕緊跟我進去,把你老公搶回來,聽見了沒有?”
呂凡菁神色懨懨,被梁婉悅拖著往裏麵走,“婉悅,他們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反正他們原本就是一對!”
“誰說他們原本是一對?”梁婉悅回頭瞪她,“你給我爭氣一點,把自己的老公搶回來,明白嗎?”
呂凡菁沒有說話,隻是被她拉著往裏麵走訌。
“我跟你說,就算你真的不喜歡魯汀南,也應該是你開口說不要他,而不是讓他在外麵找一堆女人,給你戴綠帽子,明白嗎?”梁婉悅教訓著道。
呂凡菁隻能歎息,包房門推開的時候,所有人一愣,然後靜靜的看著門口的女子。
金締的神色,明顯充滿訝異,跟魯汀南搖色子的手,都頓在了那裏。
他一直在國外,魯汀南結婚的時候,他並沒有回國,所以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呂凡菁。
淩梅娜一直膩在魯汀南的身上,看見門口的呂凡菁,臉色微微一變,卻又故作大方的打招呼,“呂小姐,你也過來了?”
“我們菁菁是汀南的妻子,汀南在這裏,她自然就要在這裏了!”梁婉悅推著呂凡菁,將她朝著魯汀南的身邊推去。
她對著淩梅娜招手,“梅娜姐,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淩梅娜微笑,“有什麼話,在這裏不能說嗎?”
“悄悄話,自然不能讓這些男人聽見!”梁婉悅笑容虛假,伸手拉起了淩梅娜,魯汀南身邊的位置空了下來,梁婉悅一推,呂凡菁就被推倒了魯汀南的身邊,尷尬的坐下。
魯汀南已經喝的微醺,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
她忽然之間,就有些生氣,他能來左擁右抱,為什麼她就不能來?
素白的臉上掛起一抹微笑,她纖細的小手挽住他的胳膊,“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
她聲音溫婉,笑容淺淺,盡管這笑容苦澀無比,但是卻美的令人炫目。
拿著色盅的金締愣在那裏,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呂凡菁,旁邊的梅成煜推了他一把,他這才反應過來,舉起酒杯,“嫂子,我敬你一杯——”
淩梅娜被梁婉悅拽起來,十分不悅。她走到杜向蘭身邊坐下,杜向蘭跟她交換一個神色,兩人隨即心知肚明。
“金少,你可能不知道,呂小姐懷有身孕,不能喝酒!”淩梅娜微微一笑,舉起酒杯,“來,這杯我代呂小姐敬你……”
杜向蘭站起身,一把推開淩梅娜的酒杯,“人家呂小姐的酒,憑什麼要你代啊?”
淩梅娜手中的紅酒,原本就是滿的,此刻被她一推,整杯酒都朝著呂凡菁潑去。
呂凡菁坐在那裏,被潑了一臉的紅酒,沁涼的液體掛在臉上,她閉上眼睛蹙起眉頭。
魯汀南也被潑了一肩膀,正預發火,淩梅娜趕緊上前攥住了他的手,“汀南,你的胳膊,剛好灑在傷口上了,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