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悅氣憤的瞪了他一眼,隻恨這陽台的玻璃房沒有窗簾,隻是鼓著嘴巴舒展自己的身體。
“梁婉悅,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說,你究竟還有哪裏不滿意的?”梅成煜繼續道。
梁婉悅依舊不理,匍匐在地,旁邊響著練瑜伽的輕音樂。
“婉悅,不如我們打個商量,你再懷一個孩子,這一回我堅決不在外麵胡來,你想要怎樣我都依你,好不好?”梅成煜繼續淳淳誘導。
梁婉悅不理,然後看向門口的地方,驚喜的站起身朝著門口撲去。
梅成煜瞪大眼睛,伸長脖子想要看清那邊房間,卻被“噌”一下拉上了窗簾。
“菁菁,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梁婉悅興奮的摟著呂凡菁,微笑著道。
呂凡菁點頭,冷睨了背後跟來的人一眼,憤恨的蹙眉。
“菁菁你不在的時候,有隻狗總是在我耳邊汪汪直叫,快要吵死了!”梁婉悅故意對著陽台的方向,皺著鼻子道。
呂凡菁歎息一聲,這樣下去不行,她仿佛被監視了一般,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出門。
她擰眉,從虛掩的房門中看著對麵的房間,握著手機發愁。
這個時候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卻是金締的短信。
“那個護士已經到了,現在被抓了起來,需要你的配合去警察局立案!”
呂凡菁抿唇,握著手機卻焦心無比。
金締一定花了很大的代價抓住了那個護士,而且公安局晚上根本不上班,可是他卻將時間安排在晚上。
自己若是不能出現在當場錄下所有口供,恐怕金締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她很想出現,揭穿淩梅娜偽善的麵具,可是偏偏對麵住了一個白眼狼,她離開不得。
捏著手機走來走去,她眉頭緊皺。
“菁菁,你做什麼?晃的我頭暈!”說話間,梁婉悅去臥室外麵的小客廳,拿起書本。
呂凡菁上上下下掃視了梁婉悅一眼,然後從衣櫃中找出自己的睡衣丟給梁婉悅,“快,換上……”
“做什麼?”梁婉悅不解。
呂凡菁隻是蹙眉,“快點穿上!”
梁婉悅穿著一身淺灰色的瑜伽服,一頭短發淩亂不堪,她上前穿上呂凡菁的睡裙,不解的看著呂凡菁。
呂凡菁又從衣櫃中找出一頂假發,戴在梁婉悅的頭上,梁婉悅頓時明白過來。
呂凡菁“籲”了一聲,指指對麵,梁婉悅配合的點頭,然後虛掩著房門,在屋內走來走去。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呂凡菁的聲音,回蕩在房間。
她不停的背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對麵的魯汀南,眉頭一皺,這丫頭瘋了麼,這麼一首詩已經背了兩遍了。再說,考研的內容裏麵,有這麼弱智的詩麼?
他打開房門,朝著對麵瞟了一眼,隻見呂凡菁背對著他這邊,隻是不停的走來走去背著這首詩。
他眉頭一挑,然後也虛掩著房門,對著電腦開始工作。
終於,這首詩背到第五十遍的時候,他發現不對。這聲調和音量,每次都一模一樣,跟錄下來播放的一般。
他衝進對麵房間,一把轉過了長發女子,那少女呲牙笑著,“我留長發好看嗎?”
魯汀南氣的眯眸,然後飛快的下樓,朝著外麵跑去。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聯係韋燕,“幫我查出金締的下落,半個小時之內,對,要快!”
可是等他找到呂凡菁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呂凡菁在路邊走著,臉上露出清淺的笑意,旁邊跟著拿著資料袋的金締。
“終於放心了,將林護士交給警察局,總不會有人殺人滅口了吧……”呂凡菁鬆了一口氣,心情格外暢快。
金締隻是微笑,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惆悵之色。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你不用擔心,能夠做到這麼一步,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不管淩梅娜能不能受到懲罰,起碼讓她明白,公道自在人心,她做的壞事,不是沒有人知道……”呂凡菁微笑著看著金締道。
金締隻是勾唇一笑,眉頭依舊緊緊擰著。
他跟她不同,他既然決心做一件事情,那麼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就這樣敲山震虎,不是他想要看見的。
“明天可以回去上班了……”金締輕聲,微笑著道。
呂凡菁的笑容僵滯在臉上,剛剛的手舞足蹈,頓時變得意興闌珊。
“怎麼了?”金締奇怪的看著她,不解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待她的小心翼翼。
“我可能,沒有辦法再去金氏上班了,魯汀南搬來梅成煜的公寓,無時不刻的監視著我!”呂凡菁聲音無奈,緩慢的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