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不要立刻給南站的站長打電話,查一下七號晚上八點的時候,各個售票窗口的監控?”韋燕建議著道。
魯汀南點頭,直起身體,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絕美的女子。
“立刻打電話!”魯汀南吩咐著道。
韋燕點頭,立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開始行動起來。
有了時間,有了地點,隻是看幾個售票窗戶的監控,找起來就方便多了。
很快有了結果,呂凡菁帶著言言去了W縣。
可是W縣是一個很小的縣,車站連監控都沒有,根本沒有辦法查到呂凡菁接著去了哪裏。
魯汀南有一些頹敗,不過既然知道了,她去了哪個方向,那麼找起來就不至於跟先前一樣,毫無頭緒。
他徹夜加班,隻是為了快一些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騰出時間去W縣找她。
淩晨時分,工作終於告一段落,他從魯氏大廈走了出去。
外麵的雨已經淅淅瀝瀝,他穿著單薄的白襯衣,冷寒的空氣立刻從四麵八方鑽了進來。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去了地下停車場。
淩梅娜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想也沒想的掛掉,隻是發動車子朝家走去。
他必須回去換身衣服,然後收拾一下行禮,接著趕往W縣。
還沒有到家,短信恰時響了起來,他用眼睛瞟了一眼,又是淩梅娜。
上麵寫著,“汀南,你不來,我會死,我真的會死,我身上已經千穿百孔,汀南,救救我……”
他沉冷的臉上,浮起一個邪冷的笑容,倏然調轉車頭,朝著淩梅娜的公寓駛去。
淩梅娜的公寓,房屋的密碼未變,他很順利的進去,淩梅娜的身上,穿著絲質睡衣。
她拿著一杯袖酒,眼睛袖袖的,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聽見背後的聲音,她忽然轉身朝著魯汀南撲去。
她知道,他會來,他一定會來的。
他舍不得她受傷,他舍不得她傷心,他是她的汀南啊,是從小守護著她的汀南。
“汀南,汀南……”她哭了起來,撲倒在魯汀南的懷中。
魯汀南隻是冷笑,一把扶正了淩梅娜,一字一頓,“淩梅娜,我來隻是跟你做個了斷,你以前傷害菁菁的事情,我不會再計較,但是以後,請你當做不認識我!”
淩梅娜瞠大眼眸,美眸中盈滿淚水,她搖頭,“汀南,我怎麼能當做不認識你,你是我的全部,沒有你,我會死……”
“那麼,你就去死吧!”魯汀南倏然鬆開了手,將她朝著一邊推去,淩梅娜的身體淬然倒地,嗚嗚的哭泣出聲。
魯汀南轉身,定定的看著淩梅娜,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不要再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不想菁菁再誤會什麼!”
淩梅娜放聲大哭了起來,外麵風雨交加,她的心比外麵,被風雨摧殘的花草,好不了幾分。
魯汀南頭也不回的離開,薄唇緊抿,臉上帶著肅殺的神情。
直到魯汀南離開,淩梅娜才失魂落魄的從地上起身,袖著一雙眼睛,靜靜的思考自己錯在何處。
開始的時候,她跟呂凡菁針鋒相對。
爸爸告訴她,她錯了,哀兵必勝。
所以她改變策略,可是現在,她哀兵也敗了。
她想起那天,她和呂凡菁被綁架的時候。她代替呂凡菁呆在人質手上,明明事後,魯汀南和呂凡菁都對她萬分感謝的。
可是後來,呂凡菁識破了她的計謀,她和魯汀南的關係,漸行漸遠。
那個時候,綁匪鄒泓邦被席淮蓉殺死,她記得,鄒泓邦喊出了兩個字。
白露,白露……
這是什麼意思?
她拿起手機,搜索白鹿這兩個字,還有白鷺,白露……
可是搜到白露的時候,她震驚了。
白露是以前的一個三線小明星,當時跟席氏的駙馬呂旭帆傳過緋聞,後來銷聲匿跡。
她捧著手機,蹙眉思索,然後撥通了席淮蓉的電話。
席淮蓉聽見淩梅娜約她出來的時候,有些猶豫,不過淩梅娜說了一句,“鄒泓邦已經告訴我了,白露……”
席淮蓉的心倏然一緊,不可能,不可能,鄒泓邦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告訴她,她的秘密。
“你想怎樣?”半響,席淮蓉來了這麼一句。
“不想怎樣,我隻要,見你一麵,呂夫人!”淩梅娜掛掉電話,眯起眼睛。
事情,似乎又有了轉機……
兩人約在一個偏僻的咖啡廳,席淮蓉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離她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席淮蓉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誰先出現,誰就失去了主動權盥。
可是顯然,抱著同樣想法的人,還有淩梅娜。
淩梅娜並沒有出現,隻是坐在不遠處的雅座上,靜靜的觀察著席淮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