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席家的房子,也被他收走了,他已經有了席氏,已經有了席家的全部基業,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席悠悠哭著,淚流滿麵。
呂凡菁歎息一聲,“悠悠,房子沒有了,我們以後還可以再買回來,我知道那代表你從小到大的記憶,隻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席悠悠哽咽著點頭,握著呂凡菁的手,“姐,我沒有地方可以住了……”
“這怕什麼,跟著姐住!”呂凡菁微微一笑,牽著席悠悠的手,朝著路邊走去。
兩人打了車,回到了西山呂凡菁買的房子,屋內的人,讓呂凡菁眼睛一亮。
“周媽——”她大叫了起來,看著周媽一如既往,和善的麵孔,吃驚的說不出話。
“小姐,沒有想到,還能再看見你!”周媽上前,抱住了呂凡菁。
“周媽你不是去鄉下,給你的侄兒帶孩子去了嗎?”呂凡菁握著周媽的手,拉著她坐在沙發上。
“是啊,我去了鄉下兩年,現在侄兒的孩子,已經大了,上了幼兒園,不再需要我了!”周媽感歎著,緊緊的握著呂凡菁的手,“沒有想到,兩年不見,小姐的孩子都兩個多月了……”
“周媽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裏?”呂凡菁吃驚的道。
“姑爺接我來的,姑爺說,你固執的不肯跟他們住在一起,所以托我回來照顧你!”周媽轉頭,看著樓上嬰兒房的方向。
魯汀南走了出來,“我記得,你最喜歡吃周媽做的菜,所以就擅自做主,將周媽接了回來!”
呂凡菁蹙眉看著魯汀南,他怎麼來了?
她不是跟閔姐交待過,這個人來這邊,一律不許開門的嗎?
她將狐疑的視線,投向正在擺菜的閔姐,閔姐擺手,“不是我,是姑爺自己有鑰匙!”
魯汀南下樓,“菁菁,做什麼防我跟防賊一樣?”
呂凡菁冷哼,他比賊還要可惡。
“姐夫,你身上是什麼?”席悠悠好奇的看著魯汀南,隻見他身上黃黃的一塊兒。
魯汀南渾不在意的搖頭,“桐桐的黃金便便,悠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機!”
席悠悠險些笑出聲,這真的是魯汀南,兩年前叱吒風雲,在T市作為神話一般的魯汀南。
這樣的男人,天神一般的存在,很難相信,他那雙攪動時局的手,去清理嬰兒便便時候的樣子。
這樣神一般的男子,都變成了普通的居家男人,席悠悠,你從席氏的大小姐,到現在的無家可歸,還有什麼不甘心?
她笑容逐漸變得失落,然後看著魯汀南去洗手,然後吩咐韋燕送衣服過來,理所當然的坐在餐桌前等著開飯。
呂凡菁始終蹙著眉頭,她不想,他再攪和進她的生活。
飯後,韋燕送來了不少衣服,魯汀南一一接受,看樣子有在這裏長住的打算。
他振振有詞,“菁菁,你看你這裏,一個男人都沒有,萬一遇見什麼壞人,驚了我們家的小心肝公主,那可怎麼是好?”
呂凡菁心裏埋怨,其實,他才是最大的壞人。沒有辦法,他連這裏的鑰匙都弄了一副,趕是趕不走的,隻能任由他厚著臉皮住在這裏。
對於呂凡菁《新嫦娥》繼續開拍的事情,魯汀南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電視劇拍完,卻無法在廣電總局過審。
說是最近國家在打擊封建迷信,所以對這類古裝神話片,進行了限製。
呂凡菁很心煩,怎麼自己拍個電視劇,就這麼難。
若是她不能這樣拍戲賺錢,恐怕很難支撐起一大家子的衣食住行。
女人,必須得靠自己自食其力,依靠男人,隻能落的個曲終人散的下場。
她仔細思考著問題的症結,最後還是陶健告訴她,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電視劇過不了審。
想來想去,她得罪的人,就隻有淩梅娜了,難道是淩梅娜的父親?
第二日,她直接去了廣電總局,廣電總局的局長,親自接待了她。畢竟,她現在還是魯氏的總裁夫人,魯斯源的兒媳婦。
那個禿瓢的局長,一副為難的樣子。後來說了一大堆,什麼組織交給他的任務太多,薪水太少,人家新加坡都是高、薪、養、廉,可是現在祖國的狀況……
最後,人家明白表示,電視劇可以給審,但是得出點銀子。
呂凡菁徹底懂了,為了自己第一個電視劇能搬上屏幕,隻得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上麵有五位數的存款,希望這位局長能夠知足,不要太貪。
她沒有在官場混過,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的道道,她的這個行為,已經構成了行賄,五位數足夠她吃官司了。
她走了之後,那位禿瓢的局長查過了銀行卡,然後冷笑著將卡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