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落之餘,也有一些輕微的慶幸,還要她不在如以前那般纏著他,不然,他肯定得煩死。
他在外麵的日子,不再那麼小心翼翼,和一群紈絝子弟,玩女人的時候,也沒有再想過喜歡捉奸的梁婉悅。
漸漸的,他不少緋聞傳了出來。
梁婉悅看著他的花邊新聞,隻是拿著報紙沉默。
他們之間,似乎他累了,她也累了。
隻是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隻要她還是梅太太,外麵的那些女人,她怕什麼呢?
不過他們之間的婚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質。
那天,她推著嬰兒車,一個人在時代廣場看著音樂噴泉,小嬰兒好奇的眼睛,滴溜溜直轉。
她從嬰兒車中抱起了兒子,指著噴泉上的水幕電影,“寶貝兒,你快看,那個是大鬧天宮……”
噴泉的另外一邊,是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摟著一個嬌俏的美人,美人的身體前凸後翹,黑色的裙裝一看就令人血脈噴張。
梁婉悅靜靜的看著,忽然就覺得麻木了,她將嬰兒放進嬰兒車上,然後推著嬰兒離開。
忽然,她很疲憊,他們之間除了這個孩子,別的還剩下什麼?
難道歲月真的是把殺豬刀,殺掉了她的愛情,殺掉了那個跟她一起瘋一起傻的梅成煜?也殺掉了那個風風火火的梁婉悅。
她現在,已經變得不像她了……
梁婉悅定定的看著對麵的一男一女,男的俊美不凡,女的嬌俏嫵媚,看上去如一對正在熱戀的情侶。
她懷中的嬰兒,忽然不安的哭了起來,她立刻哄著孩子,將孩子放在了嬰兒車中,推著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噴泉謝幕,所有的一切重歸平靜,她和站在噴泉旁邊談笑風生的男人,終究是漸行漸遠。
她回到家,將熟睡的寶寶交給保姆,然後自己回到了房間。
放水洗了一個熱水澡,她躺在浴缸中,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舒展開來枇。
泡澡完畢,她起身穿上睡衣,然後將頭發吹幹。
看著鏡子中,越發消瘦的自己。她對自己說,梁婉悅,不要難過,在這個空屋子裏,你還有寶寶……
她嚐試著對著鏡子中的人,微微一笑,鏡子中的人,笑容怎麼看怎麼苦澀。
晚上,她在嬰兒房中,陪著小寶寶一起睡覺。
她知道,那個人晚上不會回來了,果不其然,他晚上沒有出現,甚至連電話也沒有打一通。
她破天荒的,沒有去想他,也沒有打電話問他的行蹤。
淩晨的時候,她覺得身體一輕,睜開眼睛,看見了梅成煜那張帶著微笑的俊臉。
他有力的雙臂抱著她,帶著調侃的語氣道,“老婆,想死我了……”
她沒有說話,他就抱著她,來到了四樓的主臥,將她放在寬大的床上。
他的身體覆上她的身體,吻鋪天蓋地的就落了下來,她卻別過頭,蹙起眉頭。
她看見了鏡子中,他一副陶醉的表情,她卻是一種嫌惡。
“去洗一洗吧,髒……”她推拒著他,聲音淡淡的,帶著疲憊和無奈。
梅成煜從梁婉悅的身上起身,邪魅一笑,“我去洗個澡,你等著我!”
說完,他脫下襯衣,光著上身走進了浴室。
梁婉悅則是始終蹙著眉頭。
梅成煜就是這樣一個人,隻要她不發火,他就看不出她在生氣。
就比如現在這般,她若是不說明白,他永遠不會懂,她口中髒的意思。
這種髒,是洗不掉的。
她在他身上嗅見了別的女人的香氣,看見了別的女人的頭發。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心思計較,她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寶寶。
他喜歡怎樣,和怎樣的女人在一起,她已經無心計較。
或許,所有的深閨豪門女人,最開始嫁入豪門的時候,都是信心滿滿,發誓捍衛自己的愛情。可是到了最後,這種信心,全部被現實打磨的如鵝卵石。
任由時光匆匆,任由男人們在外麵放縱,她們能做的,隻是在家,默默守著孩子而已。
梅成煜洗澡出來之後,梁婉悅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幫嬰兒更換尿布。
小嬰兒白白胖胖,一個多月的孩子,還不會做太多表情,可是已經會分辨氣味。
他除了梁婉悅,別的誰都不要。除非睡著的時候,保姆才可以接手抱他一小會兒。
梅成煜洗完澡,身上散發著沐浴乳的清香,他定定的看著梁婉悅熟練的換尿布,看著她抱著小嬰兒,有些無奈。
梁婉悅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今天禮拜六。”他淡淡的回答,然後站起身遞出雙手,“給我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