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邊的公寓裏麵?
梁婉悅有些奇怪,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濕漉漉的頭發吹幹,然後拿起牛奶喝了起來。
裏麵似乎加了糖,是她最愛的味道,她疑惑的喝著牛奶,然後躺在床上,打開了房間的電視。
不多時,外麵烏雲密布,下起了暴雨。
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是深秋了,竟然下這麼大的暴雨,真是詭異。
伴隨著電閃雷鳴,她起身關好了窗戶,空中一道閃電劈開,照耀的她臉色雪白一片。
外麵的陽台上,有黑影一閃而過,她嚇的一個瑟縮,捂著胸口喘息不停。
原來隻是一隻黑貓,想來是鄰居養的,不小心跑到了這邊。
她拉緊拉上簾子,然後將屋內的燈光全部打開。
她一向膽大,而且從小一個人習慣了,從來不會怕下雨打雷,可是此刻,竟然有些心虛。
這樣的雷雨夜,她一個人呆在家裏,真的不會有事嗎?
而且聽說,打雷開電器最不安全,她這樣的開著電視?真的沒有關係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正想著,忽然外麵又是一個響雷,屋內的燈光盡數熄滅,電視也跟著“啪”一聲斷電,這裏的夜,除了外麵的電閃雷鳴,屋內寂靜的可愛。
她蹙著眉頭躲在床上,擁著被子,隔著窗簾看著外麵的電閃雷鳴。
有什麼好怕的?
連呂凡菁這樣膽小的人,現在都敢坐過山車,別說她了。
正在這時,外麵似乎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撥動門鎖。
她深吸一口氣,剛剛壓下去的懼意,又排山倒海湧來。
聽著外麵撥著門鎖的聲音,持續不斷,她抿唇站起身,刺著腳走到外麵。
梁婉悅先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然後站在門口,等著外麵撥弄門鎖的人進來。
須臾,門鎖果然被撥開,走進來一個濕漉漉的男子,梁婉悅揚起刀就砍。
門口的男子卻一把擰住了她的手腕,梅成煜渾身濕漉漉的,手上提著一堆食盒,他皺眉怒視著梁婉悅,“你想謀殺親夫嗎?”
梁婉悅鬆了一口氣,放下菜刀,“怎麼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梅成煜將手中的鑰匙丟在一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菜刀,“我來的時候,你在洗澡,我給你熱了牛奶,就出去買吃的了!”
他環視四周,“怎麼停電了?”
梁婉悅看著他手中,裝的滿滿的烤串,搖頭道,“打雷打的,還有,我現在已經不吃這些東西了,爸爸說不健康,你還買來做什麼?”
梅成煜轉身擰眉看著她,“那你早說?我跑了半個城區,就是去找你喜歡的那家烤串,結果進門還要被你砍!”
梁婉悅不以為然,他卻冷哼著道,“果然我不適合做好人,買了東西,你還不領情,進門迎接我的就是菜刀!”
梁婉悅睨了他一眼,“誰讓你做賊偷偷摸摸來這裏的?”
她轉身朝著房間走去,梅成煜跟在她的後麵,“梁婉悅你有沒有良心,這房子是我的!”
梁婉悅轉身睨他,“現在是我的了,請你把鑰匙還給我!”
“你在搞笑嗎?”梅成煜白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烤串擺在桌子上,“愛吃不吃,我都餓了一天了!”
他拿起烤串吃了起來,看也不看梁婉悅一眼。
梁婉悅躺在床上,嗅見烤串的孜然味,然後起身走到梅成煜身邊坐下,“你來幹嘛?”
她拿起一串烤肉吃了起來,梅成煜拿起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巴,“來看看你,你不用著急趕我走,等我把屋裏的電線收拾好,就立刻走!”
她再次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吃烤串,他找了梯子,然後走到外麵,檢查起線路。
外麵電閃雷鳴,她隔著落地窗看著他俊逸的身影,著實有些擔心。
檢查了片刻,他從梯子上走去,對著她喊道,“保險絲燒了,我出去重新買一個……”
她看著外麵的天氣擺頭,“明天再買吧,今天弄這個,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梅成煜卻不以為然,隻是拿了車鑰匙,朝著外麵走去。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頭發濕漉漉的,渾身都如被水澆灌一般。
換上了保險絲,屋內頓時明亮起來。
梅成煜鬆了一口氣,走進屋子丟下工具,他進了浴室拿起幹毛巾擦拭頭發。
梁婉悅見他渾身濕漉漉的樣子,隨即蹙眉,“你要不,洗澡之後換身衣服再走?”
“不用了,反正換了之後還得被淋濕,我走了,你有事就打電話!”他皺著眉頭,朝著外麵走去。
梁婉悅想要挽留他,可是想了想,實在拉不下臉,也就看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