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金締正在喝酒,他聲音很低,帶著頹廢的疲憊之感。
“金締——”呂凡菁開口,急急的道,“五年前,是你親自處理的雨嫣和雨桐的後事嗎?”
金締微怔,皺著眉頭道,“不是,是杜叔代我處理的,怎麼了?”
呂凡菁深吸一口氣,“魯汀南身邊的那個女兒,或許真的是我的孩子!”
說完,她掛掉了電話,然後撥通了杜院長的手機。
杜院長已經退休,如今在家侍弄花草,他聽見呂凡菁聲音的時候,有些意外,卻還是很開心的。
“菁菁啊?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這麼久,也不來看看杜叔,你可真是大忙人啊!”杜院長調侃的笑著道。
呂凡菁擰眉,握著電話的手,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水,“杜叔,我問你一個事情,五年前,是你幫忙處理了雨桐和雨嫣的後事嗎?”
杜院長聲音一頓,“沒錯,是我!”
“那你,那你……”她想問,他親眼看見,雨嫣和雨桐火化了嗎?
可是半天,她問不出口。
杜院長繼續道,“菁菁啊,有些事情,不能相信自己看見的,你要用心去感受!汀南是這樣,你是這樣,連梅成煜那個混小子也是這樣!還有婉悅,婉悅最近好不好?聽說梅宏孝那個小子,特別調皮!”
呂凡菁捂著嘴巴,搖頭,半響,她才緩慢的道,“杜叔,你老實告訴我一句,雨嫣和雨桐,到底有沒有死?”
杜院長擰眉,“她們在我手上的時候,確實是死了。是杜叔無能,救不活兩個孩子!”
呂凡菁點頭,接著掛了電話。
她聽的很明白,杜叔說的是,在他手上的時候,所以說,連他卻不確定,這兩個孩子,是死是活。
她捂著嘴巴,眼淚洶湧的落下。
她希望,琳達就是雨嫣或者雨桐。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選擇,每天留在家裏陪著女兒,再也不讓她們從她手中溜走。
梁婉悅最近很頭疼,因為梅宏孝上小學了。
這個家夥,因為沒有爸爸的緣故,所以一向比別的孩子敏感,再加上男孩子天生調皮,跟人打架,更是家常便飯。
這一天,她又被老師叫去學校了。
老師狠狠的訓斥了她,“你怎麼教兒子的?他在學校,竟然罵一個戴眼鏡的學生是四眼天雞,他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
梁婉悅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你應該跟孩子的家長說對不起,你知不知道,鄧一是龍建區區長的兒子,你兒子這樣罵人家,讓我們做老師的很為難!”中年女老師,繼續嗬斥。
梁婉悅點頭哈腰,繼續道歉,“老師,真的對不起,梅宏孝被我們慣壞了,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的批評他!”
老師狠狠的瞪了梁婉悅一眼,“下次注意一點,要是梅宏孝再有辱罵同學的現象,我一定將他交給學校處置!”
梁婉悅臉色尷尬,除了點頭哈腰的道歉,還能說什麼?
老師再次瞟了她一眼,“梅宏孝跟鄧一打架,兩人都受了點輕傷,回去之後,不要大肆宣張,這事兒能私了,盡量私了,人家也給了梅宏孝不少醫療費,明白嗎?”
梁婉悅眉頭一蹙,兩人打架,感情梅宏孝也受傷了?
可是似乎,老師偏向那個區長的兒子多一些啊。
“老師,我兒子在哪兒?”梁婉悅擰眉,緊張的問道。
“被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接走了,咦,那個人不是梅宏孝的爸爸嗎?看上去風度翩翩的,怎麼兒子這麼粗鄙?”老師轉頭看著她道。
梁婉悅怔怔的,跟老師告辭了之後,離開了學校。
戴著眼鏡的男人?一定是段銘。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段銘的電話,段銘在那邊,聲音淡淡的。
梅宏孝不停的對著段銘擠眉弄眼,表示不要出賣自己。
段銘咳嗽兩聲,“宏孝不在我這裏,出了什麼事嗎?”
梁婉悅歎息,“沒有,要是你看見他,就給我打個電話!”
旁邊,梅宏孝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樣子,很是滑稽。
梁婉悅似乎聽見了梅宏孝吐氣的聲音,她大聲吼道,“梅宏孝,我知道你就在旁邊,你給我立刻滾回去,臭小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梅宏孝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不停的對著段銘擺手,段銘皺眉,“婉悅,宏孝真的不在我這裏!”
“段銘,你還護著他,你知道嗎,他今天在學校,跟區長的兒子打架,若是他打傷了人家,我們哪有錢賠?跟他說了一千遍一萬遍,不準跟人打架,他耳朵是打蚊子去了麼?”梁婉悅生氣的道。
段銘無奈的笑,“是那個區長的兒子,打了宏孝,宏孝根本沒有還手,你不要聽老師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