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哲翰微笑著點頭,“還有一些公事要做,你呆在這裏,好好陪著我媽,你走了之後,我媽可是一直念叨著你!”
梁沁桐的臉上,出現失落之色,她站在那裏,沒有做過多的挽留。
她了解詹哲翰,也了解男人,若是將一個男人逼的太緊,他隻能躲你遠遠的。
不過她相信,既然他已經開口挽留,讓她留下,那麼她就有更多的機會,挽回他。
詹哲翰彎腰,抱起了珍珍,珍珍摟住詹哲翰的脖子,一家三口離開。
韋冬梅出來的時候,兩人抱著孩子,已經走的沒影。
她生氣的罵道,“真是,不識大體,警察局怎麼就把她放出來了呢?”
“伯母,你不要生氣,是哲翰去求了我的爸爸,讓我爸爸不要追究!”梁沁桐挽住韋冬梅的手,笑著攙扶她進去。
韋冬梅點頭,歎息,“你們梁家,才是真正的跟我們詹家門當戶對,我對你,也是相當滿意,隻是我們家的老頑固,害了你和哲翰!”
“伯母你不要這樣說,當年的事情,是我跟哲翰不夠成熟!”梁沁桐拉著韋冬梅坐下。
兩人又拉了一些家常,梁沁桐陪著韋冬梅吃過飯後,告辭回家。
馨月灣,詹哲翰的公寓裏,他看著程青柔平靜的煮飯,監督珍珍吃飯,接著放水幫珍珍洗澡,然後哄她睡覺。
做完了這些事情,已經是晚上十點。她見詹哲翰坐在沙發上,腿上擱著筆記本電腦,他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擊鍵如飛。
坐在詹哲翰的對麵,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剛剛被他從局子裏撈出來,她就跟他提離婚?這似乎,太過忘恩負義。
局促的坐在他的對麵,詹哲翰抬眸,手指頓在了鍵盤上麵,“有事?”
她緩慢點頭,猶豫良久,終究還是開口,“我們離婚吧,除了珍珍的撫養權,我別的什麼都不要!”
他楞了一下,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皺起,那雙幽深的鳳眸,染上了怒氣和霜意。
“理由?”他菲薄的唇,吐出兩個字,森冷的凍煞一切。而那雙絕美幽冷的眼睛,此刻正發射著涼涼的飛刀,嗖嗖的淩遲著程青柔。
程青柔仿佛沒有看見他的眼刀一般,雙手撐在沙發兩邊,身體的兩側。她抿了抿柔唇,聲音低緩,“沁桐回來了,很抱歉占了她的位置這麼久,現在,我帶著珍珍離開,給你們讓位置!”
詹哲翰氣的笑了起來,他抬起頭,“程家小姐果然識大體,隻是詹太太的位置,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能一腳踢開的嗎?”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正視上他的眸子,“你想怎樣?”
他將筆記本放在一邊,“好好的做你的詹太太,就算梁沁桐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站起身想走,她卻步步緊逼,“我一直以為,委曲求全,才能給珍珍一個幸福的童年。可是詹哲翰,當珍珍看見你和梁沁桐在一起的時候,我要如何跟她解釋?我要怎麼跟她說,她的爸爸其實不愛她的媽媽,所以她隻能因為媽媽的緣故,備受冷落?”
他站在那裏,俊臉上浮起一抹譏笑,“你怎麼知道,不愛?”
她微微一怔,有些迷惑的看著他。
他緩慢轉身,一字一頓,“從你生下珍珍開始,我就決心,這輩子不會換老婆,所以程青柔,想離婚,不僅門兒都沒有,連窗戶也沒有!”
她坐在那裏,沒有開口,他繼續道,“當初算計我,生下珍珍,自己走進了這個圍城,那麼就呆在裏麵一輩子吧,誰也別想逃脫,哪怕是相互折磨!”
說完,他走進浴室,開始放水洗澡,她則是呆呆的坐著。
剛剛他說,你怎麼知道,不愛?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愛著她?
她在心裏,笑著自己的天真,忽然想起他晚上沒有陪伴梁沁桐,而是跟著自己回家,內心倏然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
或者,也許,他跟自己生活了五年,對自己是有那麼一丁點感情的。
急急的站起身,她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咚咚咚”敲著浴室的門,她揚起聲音,“詹哲翰,你是什麼意思?”
屋內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接著是他磁性的聲音,“把浴巾遞給我……”
她回頭找了浴巾,接著繼續敲門,屋內傳來詹哲翰的聲音,“門沒鎖——”
她打開房門,屋內氤氳的熱氣,讓她有些看不清楚。霧氣內,伸來一直蜜色的胳膊,一把將她拽了進去。
她一頭撞進了詹哲翰的胸膛,呼吸急促,看著眼前肌理分明,線條流暢的蜜色胸膛。
“哪一句?”他低聲問道,華麗的男低音,仿佛優雅的大提琴正在和諧演奏。那聲線,曖昧的拂過她的心頭,讓她忍不住心跳漏了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