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她站在客廳,明顯有些吃驚,隻是瞬間,又將吃驚的神色壓下,淡漠的換鞋進門。
她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因為緊張,所以拿著的茶杯。
既然沒事,她就放心了,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覺了。
驀地,他從後麵抱住了她,滿身的涼意,侵蝕著她的肌膚。
她驚呼一聲,嘴巴已經被他菲薄的唇堵住,她纖瘦的身體,被他緊緊的勒入懷中,溫熱的肌膚,也被他冰冷的大手入侵。
無法反抗,她所有的反抗,都被他咽入了口中。
他深深的吻著她,不允許她逃避,將她粉嫩的唇瓣,吮、吸的充血紅腫。
她胸腔內的空氣,被全部剝奪,再這樣吻下去,她擔心自己會窒息。
照著他的唇瓣,她狠狠一咬,一股腥甜,充斥在了她的檀口之中。
他痛的驚呼一聲,放開了她的嘴巴,皺眉看著他。
“程青柔,你屬狗的嗎?”他陰沉著聲音,冷凝著她清澈的雙眸。
她的身體,依舊被他鉗固懷中,想動一下,都覺得困難。
盯著他被自己咬的滿是鮮血的薄唇,她蹙眉,“放開我!”
他固執的抱緊了她,“不放,我告訴你,想跟我離婚,除非我死!”
程青柔抓狂起來,看著他蹙眉咆哮,“這就是你考慮的結果?詹哲翰,你究竟什麼意思,這樣的婚姻堅持下去,還有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等我人老珠黃,無人問津的時候,才想將我一腳踢開?我告訴你,不可能!”
“不可能,那就不要離婚,不管你芳華正茂,還是人老珠黃,我們都不要離婚!”他正色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
她冷笑著搖頭,“你可以在這個墳墓一般的婚姻裏,左擁右抱,多姿多彩,但是我隻能守著這個屋子,你覺得公平麼?”
他不說話,隻是拿自己的額頭,抵上了她的額頭。
昨天的事情,他很想解釋,但是她的表情,卻讓他無法開口。
猶豫了半響,他疲憊的道,“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獨自一人,柔柔,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信麼?”
他低頭,試探的親吻她的嘴唇,她沒有反抗,隻是那張蒼白的小臉,浮著譏誚的笑容。
他知道,她不信。
麵對這五年的婚姻,他也不信。
他不信他竟然就這樣愛上了她,他不信自己會愛上一個設計自己的女人。
但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他沒有辦法掙紮,也不打算掙紮。
所以這場婚姻,不管她是怎麼想,是真心還是利用,他都不打算放手。
盯著她半響,他落敗的低頭,臉上的神色,複雜無比。
他鬆開了她的肩膀,語氣淡淡的,帶著通宵沒有休息的疲憊。
“一定要離婚嗎?”
他無奈的問道。
隔著一扇門,她聽的出來,他正在換衣服。
程青柔神色堅定,柔唇吐出的話語,字字頓頓,擲地有聲,“沒錯,一定要離婚!”
她再也不想這樣下去了。就是因為她在乎他,所以才忍受不了,他的忽冷忽熱,他對自己的言而無信,他跟梁沁桐的曖、昧苟且。
她的心不是銅牆鐵壁,可以任憑他多次的玩弄與傷害。
她對他的愛,也不是永無止境,可以由著他無限製的隨意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