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海臉色一變,不是沒有想過離婚,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跟婭雲離婚。
詹哲翰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神無奈,“爸,二姐的事情,你讓二姐自己處理!”
陶文海放心了一些,不管如何,詹家還有詹哲翰是理智的。
詹濤與也讚同詹哲翰的話,“沒錯,婚姻的事情,關乎婭雲的幸福,我們誰都沒有資格插手!”
“你們一個兩個,怎麼都胳膊肘往外拐?”韋冬梅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兩個兒子。
詹濤與上前,擁住了韋冬梅,“媽,我們當務之急,是等著婭雲好起來!”
韋冬梅不再說話,恰時,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你們誰是詹婭雲的家屬?”醫生摘下口罩,拿出筆和紙。
詹哲翰看見,那是病危通知書。
他神色緊張的站起身,醫生果然三兩下已經寫好了病危通知書。
“我是,我是詹婭雲的媽媽!”韋冬梅上前,殷切的看著醫生。
醫生將病危通知書遞給韋冬梅,“傷者已經出現了休克,她顱內出血,並且危及生命,我們已經盡力搶救!”
接著醫生戴上口罩,再次進去手術室,手術室的手術中三個字,又一次亮了起來。
韋冬梅看著病危通知書,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她一向護短,三個孩子,跟她的心肝一般,此刻隻覺得天旋地轉,世界末日了一般。
眾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被送往了急救室。
五個小時之後,手術終於結束,詹婭雲的生命特征,已經趨於正常,隻是她依舊沒有醒來。
看著被推出手術室,臉色慘白的詹婭雲,眾人心裏五味陳雜,隻有閔美芬,有些幸災樂禍。
她一向看不得別人好,自從被醫院確診為無法懷孕,她就恨不得這個家,永無寧日。
程青柔花了兩個小時,這才知道詹婭雲所在的醫院,又花了一個小時打車,匆匆趕到了醫院。
醫院中,詹婭雲已經被送進ICU病房,沒有經過消毒和允許,不允許進去探望。
詹家的所有人和陶文海在病房外麵,默默等候。
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可是誰也沒有提吃飯的事情,大家都沒有胃口。
閔美芬站在那裏,顯得有些百無聊賴,她想走,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
正在眾人心思複雜等待的時候,程青柔跑了過來。
她氣喘籲籲,剛剛走到ICU病房的通道裏麵,就看見了皺眉坐在長椅上的詹哲翰。
她問了一句,“哲翰,二姐怎麼樣了?”
韋冬梅頓時用敵意的眸光看著她,“掃把星,你還敢來?你就不怕報應,天打霹靂,劈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嗎?”
程青柔臉色一白,詹淳洋上前,拉住了韋冬梅,“柔柔現在,也是一片好心,你就別為難她了!”
韋冬梅尖叫,“我為難她?你怎麼不問問她,為什麼要為難我的女兒,婭雲從小都乖巧懂事,打她進門,也是處處維護,她怎麼就下得去手啊!”
程青柔一步一步上前,“媽,二姐怎麼了?”
“婭雲快要變成植物人了,你滿意了?”閔美芬涼涼的開口。
程青柔頓住腳步,看向了詹哲翰,詹哲翰也用疑惑的眸光,看著她。
或許在他的心裏,並不是十分相信自己的吧。
程青柔蹙眉解釋,“我真的沒有約二姐去江邊啊,二姐受傷,不關我的事!”
“昨晚晚上,你究竟在哪裏?”詹哲翰緩慢開口,幽深的眸子,帶著咄咄逼人的光線。黑翟石般的琉璃眼瞳,宛如黑洞般,能將人的魂魄,悉數吸進。
程青柔深吸一口氣,不解的看著詹哲翰,“昨天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我在郎蕾的病房,九點左右,我在江邊等著郎蕾的女兒魏妍妍,十點左右,我在家!”
她認真的回答。
詹哲翰皺眉,冷笑一記,不再說話。
閔美芬尖聲道,“婭雲就是在9點左右的時候,江邊遇害,還敢說你沒有傷害婭雲?事情根本就是你做的!”
程青柔臉色一白,“我聽不懂你們說什麼,我從來沒有約過二姐去江邊,更沒有傷人!”
“你這個狐狸精,掃把星,還敢狡辯,我要抓爛你的臉,看看你還要怎麼勾、引哲翰!”韋冬梅尖叫一聲,衝上前,想要抓爛程青柔的臉。
程青柔退後幾步,眸中已經盈滿了水霧,她不解的看著詹哲翰,難道連他也不相信她?
詹哲翰站起身,一把抓住了韋冬梅的手,冷眸盯著程青柔,“你走吧,不要再來這裏!”
程青柔委屈到極點,“我沒有殺人,我也沒有傷害婭雲,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詹哲翰歎息,“柔柔,你跟郎蕾,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替她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