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哲翰無奈,他要是再放開她,她又得墜入他這寬大的浴池中溺水。
猶豫了半響,詹哲翰將程青柔拖了出去,然後大踏步去了珍珍的房間,找了粉色的兒童遊泳圈套在程青柔的身上。
還好她身材纖瘦,渾身上下沒有絲毫贅肉,所以這遊泳圈套在她的身上,不顯太大。
程青柔就套著遊泳圈,呆在浴池中,撲騰起來。
詹哲翰的襯衫,已經濕淋淋的,他歎息一聲看著水中掙紮的程青柔道,“你今天晚上,就呆在水中好好醒酒吧!”
他轉身離開,程青柔哭了起來,“不要走,不要走……”
她看出來了,他是想要將她丟在水中一整晚,回頭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詹哲翰皺眉,“你確定我不走,你忍得住不會偷襲我?”
程青柔撇著嘴巴,委屈而又可憐的看著他,詹哲翰無奈,“那好,我留下來陪你,你要是敢對我偷襲,我就把你手腳全部綁起來!”
程青柔不說話,詹哲翰就脫了濕掉的襯衫,接著下了浴池。
他從後麵摟著她,不時的打開水龍頭,將熱水放入水池中,程青柔就這樣,被他摟住手腳,整整在水中泡了一晚。
第二天,兩人都頭昏腦漲,有感冒的跡象,還好程青柔藥效已經過了。
她恢複過來,也沒有覺得尷尬,穿著他的襯衫,在他的公寓裏呆了整整一天,直到她的衣服晾幹,這才離開。
坐在他的車上,他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她,“你的頭發,難看死了!”
程青柔不以為然,難看關他什麼事。
詹哲翰打著方向盤,“你最好離梅岑楠遠一些,若是有一天,你真的阻礙到梅岑楠的前途,梅橫的手段,比孟瑩如狠毒百倍!”
程青柔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孟瑩如找過我?”
詹哲翰冷然一笑,“她從我這裏找不到突破口,自然要找你!”
程青柔冷笑,“你也知道,自己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所以詹哲翰,以後請你離我遠一些!”
詹哲翰安靜的開車,始終沒有再開口說話,終於到了她的醫院外麵,他將車停下。
程青柔下車的那一瞬間,詹哲翰開口道,“我有耐心等,柔柔,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不管你怎麼逃,都逃不出愛這個字!”
程青柔的身形一愣,她有在逃嗎?她隻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該怎麼辦。
回到自己醫院的公寓的時候,程青柔從手包中拿出鑰匙,還沒有將鑰匙對準鎖孔,身後就竄出來一個人。
程青柔嚇了一跳,梅岑楠從後麵抱住了她,他的聲音帶著黯啞疲憊,“你這一天一夜,都去了哪裏?你知道不知道,我擔心死你了?”
程青柔驚魂未定,深吸幾口氣,一把推開梅岑楠,“你還好意思說你擔心我?你的那些朋友,竟然在我酒裏麵下藥,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詹哲翰……”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堵在了口中。
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梅岑楠緊緊的抱著她,薄唇噙著她的唇瓣,輾轉反複。
直到他的舌,放肆的頂開她的牙關,程青柔這才反應過來,使勁捶打著他的胸膛。
她的眸中,清淚溢出,清涼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臉頰,他這才睜開了眼睛,離開她的唇瓣。
“梅岑楠,你瘋了麼?”程青柔的聲音,有些嘶啞,她的兩隻胳膊,緊緊的抵著他的胸膛,拉開自己跟他的距離。
梅岑楠緊擰著眉頭,那張五官精致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愁色。
他的聲音緩慢,字句低沉,“我看見,他送你回來了!”
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誰。
程青柔蹙眉,低頭不說話,梅岑楠將她的身體,緊緊的壓在牆壁上,痛心的道,“為什麼是他?珍珍的死,對你的傷害還不大嗎?隻是隔了一年,你就這樣原諒他了?”
程青柔臉色難看,深吸一口氣道,“梅岑楠,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首先請你搞清楚,昨晚帶我出去,讓我被下藥的人是你!現在你沒有資格指責我什麼!”
他無力的看著她,程青柔卻仿佛沒有看懂他眸中的失落之色一般,奮力的將他推開,接著打開、房門,快速的躲了進去。
她站在門口,平複自己的心情,靠在牆壁上,緊緊的閉上自己眸子。
她跟梅岑楠之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詹哲翰說的沒錯,梅家或許比詹家,更要可怕一些。
她為了自己,為了梅岑楠著想,都必須得將話挑明了。
送程青柔回家以後,詹哲翰接到了韋冬梅的電話,韋家梁去詹家拜訪,韋冬梅希望他能夠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