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翔和周蘭的內心被老者的話語深深的震驚了,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大師和宇豪之間有什麼關係?心思急轉,孫浩翔長期身居官場早已將情緒收放自如,眼神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他是我孫子。”老者語不驚人死不休,歎了口氣說道:“想必您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風險,我們這些人經常和異物打交道,所以難保會出現什麼意外。
而就在六年前,我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存在,他將我的兒子、兒媳婦都殺了。
在兒子、兒媳婦的拚命護送下我才得以抱著孫子逃出那怪物的魔爪,可我也身負重傷,恐怕命不久矣。
於是將我孫子放置在一個酒店的停車場,希望他能躲過一劫,等我行動自如已經是一個月後,當我再回那裏哪還有我孫兒的身影,我問遍了那家酒店的所有人,所有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不知道。我現在終於明白酒店裏的人為什麼閉口不言了。”
周蘭情緒激動:“這是我的兒子,誰也不允許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
老者滿臉無奈,六年前要不是自己自散功力,護送少主來這低微的下界位麵遭受天罰,險些喪命也不會出現如此變故。
“可他是我孫子,我知道我這麼說難免有些冒昧,可他就是我孫子,那種血脈相融的感覺不會錯的。”
“大師,這是我兒子,我親兒子,怎麼會是您孫子呢,您一定是搞錯了。”孫浩翔搖了搖腦袋,雖然心裏清楚的知道孫宇豪不是自己的兒子,但自己看著宇豪從繈褓中的嬰兒長到現在,六年了,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有柔情一麵,更何況孫浩翔還擔任一市的高官,怎麼可能鐵石心腸。
“大師,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不要將他帶走。”周蘭撲通一聲跪在老者身前,苦苦哀求著。
老者在這下界位麵畢竟生活了六年,對於社會生活閱曆方麵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雖然以自己的實力不懼怕任何人,可是得罪了高層麵的人終歸是不明之舉,甚至有可能還會將他們給招惹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唉,既然孫兒與你們有緣,那就留下給你們。”
老者的話語令孫浩翔夫婦心中為之一鬆,不過老者的話語讓他們的心提到嗓子眼。
“不過他命中有一劫難,需要我來幫他引渡,十五年內,我希望你們不要打擾他,我要來幫他渡劫。”
孫浩翔瞪大了眼睛:“十五年?”
“是的,十五年,我會帶他上山,教他修煉功法,助他成長,也許用不了十五年他的這場劫難就能化解,到時候我自會放他下山曆練,與你們相認。”
“......”
最後老者和孫浩翔夫婦達成協議,老者將孫宇豪帶上山修煉,修煉期間孫浩翔夫婦可以前來探望,但隻可在遠處觀望,不可以讓孫宇豪知道以免破了心境。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間十二年過去了,當年的孩童孫宇豪如今已長成英俊青年。
十二年,孫浩翔夫婦不辭辛苦每月按時來探望一次。雖然隻能夠站在遠處觀望,但看著兒子漸漸長大,心中的喜悅與激動還是無以言表的。
這十二年來,孫宇豪一直在山上和老者還有老者的兩個徒弟待在一起,從未下過山。
老者的兩個徒弟和孫宇豪差不多大小,大師兄叫白彥飛,今年二十歲,二師兄叫周昊,今年十八歲,隻比孫宇豪大一個月。
這一天,老者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渾身無力,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進氣明顯沒有出的氣多。
三個徒弟一字排開跪在床前,孫宇豪拉著老者的手,眼睛裏閃著淚花。
老者有氣無力的說道:“為師恐怕要不行了,從今往後你們三個人就各自下山去吧,記得一定要好好做人...”話語還未說完,老者便咽氣西去。
第二天,道觀後山多了一個土堆,土堆前麵豎著一塊木牌製成的墓碑,上麵寫道:恩師清虛道長之墓,弟子白彥飛、周昊、孫宇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