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高級法國餐廳裏。
沐禹惜舉著刀叉,看著麵前的美味大餐,索然無味。
他剛才已經施法對徐姍姍進行過推算,有一堵門阻擋了他去探究徐姍姍的曾經,將他擋在了門外,那道門,是以他現在的法力無法打開的。目前為止,他還是頭一次無法測探一個常人的過去,由此,他可以得出,徐姍姍並非普通人。目前來說,徐姍姍就像是一團迷,他解不開的迷。
“嗬嗬。”不覺間,沐禹惜笑了出來。越是有挑戰的事情,他越是會去做,徐姍姍,他綁定了。
“沐施主笑什麼呢?”
迎麵傳來一個空靈幽遠的男聲,帶著幾分梵音的腔調。
沐禹惜從思幻中收神,抬起頭,隻見一個光頭的和尚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對麵,一身黃色的僧袍肅穆端莊,眉清目秀,笑麵善睞,不笑的時候象是個白淨小生,笑起來時候,倒是和那畫中的彌勒佛有幾分神似。
這麼近的距離有人接近他,他竟然一點沒有發覺,這在以前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是剛才想徐姍姍的事情想得著迷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嗎?
不!不是!他剛才並未放鬆對周圍一切動靜的注意。作為一個合格的妖師道,首要前提就是二十四小時保持高度警覺。
聚集靈力於眼部,沐禹惜眼中不著邊際的蒙上了一層不普通人能看到的淡淡的藍光--通靈眼。
通靈眼開,他發現麵前的這個‘一得和尚’身鍍佛光,相比三年前,靈力提升了不少,難怪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無法察覺到他的出現。
“三年不見,你的法力越來越高深了!你不是說佛不悟,絕不出山嗎?怎麼,你悟透了?”沐禹惜放下刀叉,正襟危坐,肅對不速之客。
對待這位強勁的對手,他從來不客氣。妖師道與一得所在的少林寺同樣是收集‘聖妖之靈碎片’的派別,固然是有競爭與比較的,即使心中些許敬佩對方,但也很難為友。
一得右手撚著佛珠,看著麵前桌上的牛排雞翅類的葷係菜肴,似見到了什麼很殘忍的事情,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臉色變得都難看了,他撫心對著那些動物的殘體低頭輕念:“罪過罪過,阿彌陀佛。”而後才抬起頭重新和善的笑對沐禹惜有禮道:“沐施主何必明知故問,你來這個城市是為什麼,我來便是為什麼。”
“佛家弟子說話故弄玄虛的一套你別在我麵前擺!”沐禹惜拉長了臉。
“阿彌陀佛……沐施主,切記妄動肝火,傷身體。”一得笑態相勸,接著嚴肅道:“自東漢末年時期的人妖之戰到昨日為止,正好是整整一千八百年。實不相瞞,昨日我少林寺的達摩麵壁影石上顯出靈文,妖界與人界之間的禁忌之門已經再次開啟!傳送地點正是這裏……而且,靈文顯示,妖界最強的‘血兔’也於昨夜已經現身,也在這裏。”
“所以呢?”
“貧僧是來此收妖,降血兔的。”一得隻字不提關於‘聖妖之靈碎片’的事情。
“滅‘血兔’是妖師道世代的職責。你還是回少林寺裏麵壁悟佛去吧!除妖也是殺生,實在不是你們這些慈悲為懷的和尚該做的。”沐禹惜厭煩一得說一半留一半的臭毛病。明明也是為了爭奪聖妖之靈碎片而來,大家心知肚明,偏偏不說,掩藏個什麼勁。
“善哉善哉,若了僅以妖師道之力能除掉血兔,也不會任他在人間逍遙這麼久了,小僧隻是想助施主一臂之力,並不想與你爭功……阿彌陀佛!”一得語氣平和,顯得及其和善,但那話確實如同刺一般根根刺入沐禹惜的心。擺明了說他們妖師道的不行嘛,深深的傷了沐家的家族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