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絲絲清涼的夜風從窗子裏吹進，吹動薄薄的絲毯。
絲毯下麵，兩個人疊在一起。
徐姍姍壓在毛淨的身體上，下巴抵在他兩塊結實的胸肌中間，抬著頭，借著落地窗透進的朦朧月光看著他好看的下巴，“毛巾，我以前不相信妖鬼神仙，也不相信前世今生，可是這幾天，我覺得世界上幾乎沒有什麼是不存在的，妖也有，神也有，還有人的心裏，能多出一顆珠子。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姍姍……”毛淨的眉毛皺了一下，心小小的抖了下。
他一手環住身上的女人，一手撐起身子，挪動身子靠上床頭，緊緊的抱著她：“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徐姍姍動了下，掙鬆了點毛淨的環抱，側了身子，往上鑽了下，將頭靠上毛淨的肩頭，看著毯子一角，“血兔，我們曾經真的是一對戀人嗎？”她抬起頭，看著毛淨正注視這自己的銀色眼睛，那雙眼睛這個時候的她看不懂，似乎很深奧。
“你已經知道了劉璃和你的關係，不是嗎？”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閃避。
“我的身體會不聽自己使喚，想和你親近，我想，這也許是因為我的前世是劉璃，因為劉璃很愛血兔，想把自己的一切一切都給血兔。”
“你好傻。”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偏過了頭，”你是徐姍姍，不是劉璃，你們雖然有著同一個靈魂，但是並非事事都要一樣！”他目中有淚，不會讓她看到。如果徐姍姍隻是因為前世的情感而愛自己，毛淨覺得自己是失敗的，劉璃已經死了。“對不起，我這樣對你……”
“沒事，你是為了救我才會這樣，我不會怪你。”
“
我去放熱水。”毛淨下床穿好了衣服，走向浴室。
徐姍姍看著他的背影，是淒涼的，讓她有種想要上前去安慰毛淨的衝動，但是她沒有。
“有熱水！我抱你去。”毛淨從浴室出來，順手拿了個浴巾，到了床邊，將浴巾紮在徐姍姍身體上，展開了雙手。無論何時，無論她愛不愛自己，他都不會吝惜對徐姍姍的關愛，即使她日後不愛他，他還是會一層不變的對她，幾千年的寂寞和心痛都忍受過來了，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忍受的。
“嗯。”徐姍姍沒有拒絕，她現在渾身軟綿綿的，力氣像是被什麼抽空了一樣。
“來。”毛淨橫抱起她，走進浴室，將她放下後，轉身正要出去。
“不要走。”她從身後抱住毛淨，“一起洗，我們試下做夫妻，我的第一次已經給了你。我知道我說這些很矯情，現在的人都不在乎什麼第一次第二次了，可是我在乎，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知道你愛我，我願意嚐試下去愛你，用徐姍姍的心，去愛你。”
毛淨轉過身，看著她羞澀的紅臉，就像是春來時候掛在枝頭的嬌澀海棠，讓人喜歡的可愛。他小心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想和你組建一個家。你是我父母欽定的準女婿，我和你之間，發生這些也不奇怪。”徐姍姍紅著臉，對著手指，眼睛左瞅瞅右瞄瞄，沒個固定的視點。
“你說的是真的嗎？”毛淨一把將徐姍姍抱得脫離了地麵，隻差再多用點力就能將徐姍姍勒得窒息而死。
“放開我啦，你想抱死我嗎？”徐姍姍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毛淨鬆了手，含情脈脈望著徐姍姍：“這輩子，如果你死了，我要和你一起，我們之間有血契！”他不會告訴她，血契其實是他編出來騙她的，當時是為了掩飾妖襲擊徐姍姍的真相。
“死什麼死，我才不要死！”
“那就一起活著，長命百歲！”
“我倒是想，但是人的壽命可不像妖。”
“碧落黃泉，生死相隨。”
“笨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