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找了間典當行,蕭暮塵將楊一風的空間靈戒換了兩百兩黃金。畢竟空間靈戒這種東西並不是十分稀罕,在帝都這種地方,能夠有這個價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時間已是卯時,正行走在帝都大街之上的蕭暮塵,目光不經意一瞥,卻是又瞧見了昨天夜裏,在福園樓偷雞的那個小女孩。
她昨夜那滿臉是血的模樣著實令人心驚,不過現在看起來卻沒什麼事。兩隻手上握著兩個不知從哪來的大白饅頭,興許是哪個好心人給的。
不過很快的蕭暮塵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發現竟然有個身穿青衣的矮胖子在盯著這個小女孩,而她自己毫無察覺。
這種盯,不像是好奇,而更加像是有著目的性的。
果然,隻見那盯著小女孩的矮胖子悄悄在另一人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便緊跟在了那小女孩的身後。另一人則轉身不知去了哪裏。
蕭暮塵心中頓時有些納悶了,看這兩人的意思,是要打這小姑娘的主意?
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特別之處,會讓這兩人盯上?
蕭暮塵沉吟片刻,心中一動:“跟過去看看……”
那小女孩穿過了好幾條大街,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跟著自己,而那矮胖子一直緊緊跟在她身後,完全沒有絲毫的忌憚。試問,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如何發現得了他?蕭暮塵看這矮胖子的身形,移動的動作,便知道他修為不差。
越走越靠近帝都的外圍區域,這裏已經是一片貧民區,小女孩穿進了一條狹長的小巷子,那矮胖子連忙跟了上去,但是他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蕭暮塵……
直到那小女孩進了一間殘破的屋子內,那矮胖子便出了巷子,從懷中掏出一根短棒模樣的東西,一舉起,拇指輕輕在某處一按,嗖的一聲一道紅光便衝天而起,在天空中炸裂開,化作一團燦爛的花火……
蕭暮塵隱藏在牆角的陰影中,將這一切完全看在眼中。
這是在將某種信息傳遞出去?
果然,不多時,蕭暮塵便見到五六人趕到。
那矮胖子連忙迎上去,恭敬地道:“先生!”他指了指巷子內,道:“人已經找到了,一定就在這裏麵……”
“哦,你確定嗎?”明顯是為首的那人問了一句,他一襲白衣,蕭暮塵距離他也有些遠,所以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不過蕭暮塵卻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裏見過這人似的。
“先生,我可以確定!”那矮胖子十分肯定地道:“我親眼看到林蒼月留下的那小雜種從這裏走了進去,盧泰山那個家夥一定也在那。”
白衣人突然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矮胖子遲疑了一下,道:“先生,就憑我們這些人……”
白衣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眯了眯眼,道:“這點你盡管放心,那盧泰山若是巔峰之時,我等自然要顧忌三分,不過他身受重傷,已是強弩之末,憑我們這些人,足夠了。”
矮胖子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是屬下多慮了……”
白衣人拍了拍矮胖子的肩膀,道:“鐵虎,這回你立了大功,我會上報大人,讓他給你嘉獎的。”
鐵虎欣喜道:“多謝先生!”
白衣人唔了一聲,盯著那條小巷子冷笑道:“走,讓我們會會盧二館主去……”
包括矮胖子共七人,進了小巷子中。
白衣人進巷子的那一刻,蕭暮塵終於是看清了他的容貌,不由得有些驚訝。原來這白衣人竟然就是謝無心!他怎麼會在帝都?
蕭暮塵沉思,自己殺了張魯,謝無心身為張魯的徒弟,定然對自己恨之入骨,看來在帝都免不了要和謝無心較量一番了。
在那七人進了巷子後,蕭暮塵也悄悄跟了進去。
殘破的屋內,盧泰山傷勢未愈,隻能躺在木板上,手中捧著若兒帶回來的饅頭小口地吃著。
“若兒,真是辛苦你了,出去尋找這些食物,你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若兒笑了笑,將裝了清水的陶片遞了上去。
盧泰山接過陶片,正要喝,就在這時,一聲長笑聲打破了寧靜,令盧泰山心中一震!
“鎮天武館的威風凜凜的盧二館主,怎麼淪落到了這種地步?”當先踏入屋內的人當然就是謝無心,他的話語中前前後後都透露著一股譏諷之意。
“若兒莫怕……”盧泰山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輕輕將若兒拉到了自己身後。
“盧二館主,你可真是會藏啊,可惜啊,還是被我們給找到了。”鐵虎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