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姑娘注意廉恥。”劉淇睿冷冷的說道,“要不我不敢確定手中的劍會不會從你脖子上劃過去。”
那女子咬了咬牙齒,神色有些難堪,冷冷的說道,“你不是一個小小的家丁。”
劉淇睿毫不在意的看了看她,“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一個家丁。”
那女子楞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承認的這樣幹脆。劉淇睿卻又說道,“這句話她隻跟這裏麵的一個老媽媽說過,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我聽我母親說的。”
女子說的結結巴巴,明顯有隱情,劉淇睿卻不想再問,轉身看了一眼床上正閉著眼睛的老頭,手指從自己的劍身劃過。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女子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美色在這個男人麵前一點用都不起,抿著唇從腰帶處摸出了一個紙包,放到了桌子上。
劉淇睿伸手拿過,卻先向自己口中倒了半包,過了一會兒才喂音宜喝了下去。
外麵打更的走過,他才知道已經寅時了。轉頭看了看床上的人,再看看衣衫不解的婦人,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這件事可以有更簡單的解決方法。
他微微蹙了蹙眉,音宜服了藥過了一會兒就醒來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衣衫不解的女人,再看看一邊明顯不高興的劉淇睿,有些結巴的說道,“你。”
“我什麼都沒做。”劉淇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中了毒,是麵前的女人下的,你剛剛服下了解藥,”
音宜的眉頭皺了起來,清了清幹啞的嗓子,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的抽痛,劉淇睿遞過來一杯水,她一飲而盡。
喝完了水,把水杯啪的一聲放到桌子之上,再看著麵前的女人,她的神情很不友好,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到了那女人的身邊,毫不留情的替她扒拉好衣服。轉過身去床上看的時候,雖然看到那個老人有些驚訝,也絲毫沒有停下手來,拿過他身上的被褥就摔到了麵前那女子的身上。
“不知廉恥。”她啐道,“你們那些叛賊是不是都像你一樣?因為不要臉麵被世人所唾棄才選擇活在黑暗中的?”
“快把你的身子包好,免得髒了我們的眼。”她鄙夷的說道,走到劉淇睿的身邊坐下,才悄聲問道,“你可問出些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隻知道她十分在意床上的那個人,想必是她的父親吧。”劉淇睿誠實的說道,音宜卻瞥了他一眼,嘟了嘟嘴,聲音中都是諷刺,“我記得睿王爺可不是這麼無能的人。”
劉淇睿輕笑了一聲,莫名覺得好笑,“她一個女子,何況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我總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音宜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隻覺得火氣有些大,走到了床邊,仔細的看了看那男人,那男人的麵容恐怖,臉上的皮肉疏鬆,這樣的一眼看去都會覺得是老人,也不會細看,可是音宜仔細看了看,卻發現並不是這樣。
那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脖子上還有著血絲,口中咕咕的說著什麼,音宜把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他口中的咕聲卻越來越大了。音宜不解的看著他,他卻突然抬起頭來,向著音宜的身上蹭去。
音宜一驚之下急忙向後退,耳邊卻嗡嗡作響,猛一偏頭,一隻羽箭呼嘯著就從她的耳邊飛過,直直的紮進了土牆中。
她的臉龐瞬間蒼白,伸手拔出了自己的劍。劉淇睿本在看著那女子,卻沒想到外麵突生變故,迅速站起身來把音宜護在後麵,看著那女子的眼神中就像結了冰霜。
“哈哈。”那女子的神情變了,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從地上站起來,看著他們,“你以為我會如此容易落在你們的手中嗎?真是想的輕巧。”
她向後麵退了一步,身後傳來了箭矢上弦的聲音,她的眼中是諷刺的神色,“看在你們還算是個正人君子的份上,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
她拍了拍手掌,有人便從外麵遞進來一盞燭台,她把燭台放在牆邊,一個個的牆洞清晰的出現在燈光下。她撫摸著它們,就像撫摸著自己的愛人,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她們說話,“你們看這些東西,可都是天然的箭塔。”
音宜和劉淇睿對視了一眼,身穿緊身衣的女子又接著說道,“這些都是我夫君設計的,這房子也是我夫君蓋的,他本是把它當做一個工藝品,卻沒想到,現在竟會變成你們這些人的牢籠。”
她轉過身來,目光盈盈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燭台在她的手上耀耀發光,她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夫君,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有這麼一天,所以專門為歡兒造了這座房子,讓它來保歡兒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