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沒有完全告訴你實情呀,慕冬,你呀你,還是太嫩了點!看來,我還是得先找到關雨桐再來與雄天偉業談判吧。”杜敬方故意放緩語氣挑釁地看著他。
“哈哈,真是好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想拖延時間?那可不行啊伯父,我現在是不會再相信你們二人的,哈哈哈哈,如果你妄想用這個威脅我,那也行 ,隻是你先看看明天的股票吧。”說完,尹慕冬麵含笑意地站起,轉身前還不忘行禮,然而傲慢的離去。杜敬方的保鏢上前想攔住他卻被杜敬方示意放開。
尹慕冬大模大樣地離去,杜敬方望著他的背影則握緊了拳頭。
還想用已逝去的雨桐威脅我?哼,還當我是當年任你們擺步的孩子麼!
次日一早,擔心了一夜的杜敬方收到信息,氣得把桌上的東西全摔到地上。杜氏的股票竟一瀉千裏,被大肆拋售。
“尹!慕!冬!”杜敬方咬牙切齒。
康義仁的葬禮簡單而不失莊嚴,蘇新月一身黑衣,在他的墓碑前擺上一束黃菊。康氏兄弟沉浸在這無言的悲痛中,尤其是康建豪,這麼多年渴望的父愛就這樣突然消失,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遺憾深深盤纏在他的心裏,蘇新月走向二人,看著康建豪堅定地說道,“建豪,相信我,康叔叔是一個正直守信的人!”
康建豪抬起紅腫的眼睛望著蘇新月,她的眼神明亮,語氣不容質疑。旁邊的康建偉想說些什麼,嘴唇囁嚅著,至終什麼也沒說出口。他知道如今的蘇新月已不是當年的她,同樣的相貌同樣的麵龐,卻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深情與對他的眷戀。她的眼神是陌生的,與他談話間即使微笑也顯得疏離,麵前的蘇新月身上多了許多當年的她所不曾有的氣質,最令他驚訝的就是佟維佳婚禮上她絕妙的小提琴演奏,從相識到現在,他從不知道她還會拉小提琴,她是那麼優雅而沉靜,在台上如藍色的蓮花般緩緩盛開,聖潔而純淨。隻是這更加優秀聰慧的她於康建偉而言,卻是那樣陌生而遙遠。
此時前來吊唁的人們已離開了,就在康建偉望著蘇新月思緒紛亂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不協調的聲音,他不禁無奈地之撇了下嘴看向來人。
“喲!看來我來晚了啊。”聞聲而望,隻見一身白衣的尹慕冬上前向康義仁的墓碑開始鞠躬獻花。
想起當晚的情形,康建偉上前揪住他的領子,怒目而視,“你還敢來!都是你害死父親!你怎麼有臉來參加他的葬禮?!”
“尹董?”一邊的康建豪上前拉架,哥哥的舉動和尹慕冬的出現令他驚詫不已。“哥?”
“阿豪!那晚他來找父親談話,這小子離開後父親不久就發病了。是他!尹慕冬,是他害死了父親!”康建偉個對比尹慕冬略低一點,看到他此時竟含笑意,康建偉就更加憤怒了,他上去就要打,卻被尹慕冬的秘書兼保鏢張緒攔下。同時,被交在另兩個保鏢的手裏。
尹慕冬沒說什麼,而是整了整被抓皺的衣領,並無他言。
整個氣氛猛然間緊張起來。而康建豪更是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與尹慕冬有關。
“你放開他!”蘇新月上前冷冷望著尹慕冬。
一個芝蘭玉樹,一個妍姿俏麗,二人站在一起竟是那樣般配,再加上一黑一白的衣著,好一對璧人。
“新月!不要理他,尹慕冬,當晚你到底和父親說了什麼!為什麼我家管家第二天就不見了?你是不是殺了他?!你做了這麼多壞事你不怕天譴嗎?!”雖然被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箍住胳膊,但他還是憤怒地作勢要踢他。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尹慕冬快速閃到他的麵前,拉住他的領帶,俯視著他,目光如炬,“你再說一遍?”每一個字幾乎是咬牙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