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白家?你說的是太子少傅?”秋桐回憶了一下自己以前看過的史書,確實有一家姓白的,隻是那家的結局實在讓人心酸,現在隻有一個孤女還活著,隻是不知道人在何處。
“嗯,那是我祖父。”
“你是那個幸存下來的孤女?”
“我叫白鷺,”知書點了點頭,“奴婢的父親是光祿寺少卿。當年父親被誣陷貪汙入獄,奴婢家被抄家沒收財產。祖父想盡一切辦法就父親,可是父親在牢中不堪受辱自盡而亡,母親剛剛產下奴婢,身子本來就虛,有沒有什麼營養品沒多久也去了。祖父受不了打擊也一病不起,祖母沒多久也隨著祖父去了。幸好有乳娘帶著奴婢,乳娘說母親死前說奴婢的父親和石楠的父親定下了婚約,乳娘就帶著奴婢去找石楠。可是沒想到,石母一口否認,還將奴婢趕出了門去。沒過多久乳娘也生病去世了,奴婢身無分文,去了無數次石府,每次都被石府下人攔了下來。可憐乳娘照顧了奴婢一輩子,最後連口薄棺材都買不起。”說著知書仰著頭,抽泣道,“最後沒辦法,奴婢就想到了賣身葬母,後來徐婆子就將奴婢帶進了季府,之後的事小姐也都知道了。”知書說完紅著眼睛看著秋桐說道:“小姐,你覺得奴婢該怎麼麵對石楠。”
“這事石楠知道嗎?”秋桐忽然感覺哪裏不對勁,“等一下,你父親怎麼會和石楠父親認識的?”
“石楠的父親是步軍副尉石城,奴婢第一次在季府看見他的時候也不敢相信。不過奴婢去找石楠母親的時候見過石楠,那確實是他。”
“好了,別多想了。待會兒我們當麵去問他。”說著秋桐站起來抱著知書,“你要哭就哭出來吧!”
“小姐···”知書趴在秋桐的肩上,哭了起來。
不知哭了多久,秋桐感覺肩上都濕了,“好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去用清水洗把臉吧!”
“是。”
“對了,你原名叫白鷺,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就叫回原名吧!”
“不用了,奴婢已經家破人亡,名字對於奴婢來說隻是也隻是個符號。”知書抽出懷中的絲帕,將臉上的水珠擦幹。
“那好吧,”秋桐看著知書洗完臉,“你先回屋休息一下。你讓知畫來服侍,用完晚膳我會去哥哥那裏看石楠,你···一起去吧!”
“好。那奴婢先告退了。”
“嗯,把門關上。”
“咳咳···”
“娘親,你醒了!”秋桐倒了杯水給王氏,“娘親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我家桐兒越來越懂事了!”說完王氏滿臉笑容地看著秋桐。
“娘~”秋桐害羞不已,“娘親肚子餓不餓,我們用晚膳吧!”
“娘不餓。”
“可是女兒餓了,女兒午膳都沒用呢!娘親陪我一塊用膳嘛!”
“好好,別拉了,在拉娘的衣袖可要裂了。”
秋桐看著王氏的衣袖被自己拽的都變了形,一時有些不好意思,“那娘親快起床吧!女兒先去吩咐一下。”
“知畫!”
“奴婢在呢!”
“去準備晚膳吧!”
“是。”
不一會兒知畫帶著碧雲靈兒就將桌子擺滿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