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擎天點了點頭,“那就好!那你先退下吧!”說完找來張公公還有姑娘要表演技藝嗎?”
張公公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了皇上。”
“那季家二小姐可表演了?”
“無。”
“宣季家二小姐!”
張公公直起身子,讓自己的聲音盡量的響一些,“宣季家二小姐上台。”
不知怎的,剛剛季秋桐還感覺今天的月光如此清雅脫俗,此刻卻覺得它陰森可怖。當張公公宣自己上台時,季秋桐感覺自己被押上了法場一樣步子沉重,雖然自己好沒上過法場,但季秋桐想也不過如此吧!
“皇上。”季秋桐站定在舞台中央,半低著頭,行半跪禮。
歐陽擎天盯著眼前的女子,他的位置離季秋桐很近,可以看見季秋桐不知是因為膽怯還是因半跪時間過長而微微發抖的身子這女子也不過如此。歐陽擎天如是想著,“你可有和才藝?”
季秋桐深吸了一口氣,本來還有點驚恐,但現在完全是肌肉自發性的抖動,自己可是一直在蹲馬步呀!雖然馬步兵不標準。“臣女不曾準備什麼才藝。”
歐陽擎天看著眼前的女子,感覺她確實有不同旁人的地方。別的女子來一次皇宮,哪個不是準備才藝許久,“抬起頭來!”歐陽擎天雙眼緊緊地盯著季秋桐說道,“那你可有什麼精通的,讓朕瞧瞧。”
秋桐抬起頭來。
月光灑在坐在正位上的男人臉上,本來就安靜的氣氛多了一絲肅穆。
“皇上,臣女未有精通的東西。”季秋桐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臣女覺得臣女的書法還是拿的出手的!”
季秋桐的回答十分鎮靜,說話也慢條斯理。歐陽擎天有些詫異,剛剛還嚇得發抖的女子竟然能說出如此冷靜的話語。
“好。小張子,筆墨紙硯。”
秋桐將宣紙雕花木質的小桌子上鋪好,用蘭花玉石鎮紙將宣紙壓住周圍十分安靜,秋桐的壓裙玉石敲擊木桌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秋桐輕輕提起毛筆,完成了最後一個字。
張公公捧起季秋桐的字,交給了歐陽擎天。
“好個‘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好詩,好字!”歐陽擎天拿著季秋桐的字補助的誇獎道。“賞,血玉鐲一對。”
“謝皇上·····不過是借鑒先人詩詞罷了!”當然秋桐隻說了前麵半句。
“季將軍,不知秋桐可許人了!”歐陽擎天看著季林道。
“桐兒年紀還小,定親之事言之尚早呢!”
歐陽擎天哈哈大笑起來,“看來將軍和皇家有緣分呀!”
“哦!此言從何說起!”旁邊的皇後見歐陽擎天如此開心,應和道。
“皇後,”歐陽擎天捏了一把寧碧婉玉脂般的的手掌,“玉勳不是還沒定親呢嘛!你看這字!”
“變幻靈動,縮放有效,而又行雲流水般流暢從橫揮灑,含蓄而又微露鋒芒,垂露收筆處又戛然而止。確是好字啊!”皇後看了季秋桐的字,本來心裏有些不喜歡眼前的女子,覺得她略顯呆滯了些,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寧碧婉想字如其人,再說,小小年紀,這字已經帶著筆鋒,想來手臂力量也是不會差的。看來這幾家千金也是個能文能武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才能幫助自己的兒子。
寧碧婉不住的點頭,滿意地對著歐陽擎天笑了笑。
榮安儀看著帝後的互動,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帕子擰成了一股。
“皇上口諭,季氏秋桐溫良賢淑,聰慧穩重,將她許配於二皇子,待及?之後,擇日成婚。”
張公公的聲音響徹皇宮。
秋桐心裏有一些歡喜,又有一些傷感,歡喜的是自己還是有點喜歡歐陽玉勳的,可是自己年紀這麼小,說不定以後遇上自己更喜歡的呢!再說歐陽玉勳看上去也不想喜歡自己的樣子呀!秋桐心裏糾結了一下,便又馬上看開了,‘聖旨都下了,我還能拒絕嗎?’秋桐自己否定的搖了搖頭,認命的謝主隆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