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拜師
懷遠居住在肌膚的那段時間是季秋桐最鬆閑的時間,季秋桐本擔心王氏的傷口會化膿,自己天天盯著,懷遠一來,季秋桐直接向懷遠討教了一番,懷遠並未說什麼,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子,說是裏麵的藥可以讓傷口迅速愈合,還能讓疤痕消失。
季秋桐二話不說,將王氏傷口的縫合線拆掉,在傷口上倒上了懷遠給的藥粉,沒想到幾天下來,王氏原本有些化膿的傷口漸漸好了,疤痕都有些變淡了,這下可樂壞了季秋桐,想著一定要將這藥裏的成分給研究出來,研究出來後又去找懷遠問別的症狀,而懷遠每次不是在與季老太爺下棋,就是在自己的院子裏看書發呆,所以季秋桐很是方便,今天問這個症狀,明天問那個症狀,懷遠每次都會將懷中的小藥瓶給季秋桐,知道季秋桐在研究,懷遠也不說什麼,放任季秋桐拿著自己的藥研究
一日,季秋桐又去了懷遠那裏,季秋桐剛走進院子,看著懷遠發呆的樣子,季秋桐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便躡手躡腳地走到懷遠的背後,剛想用自己的小爪子碰一下懷遠,誰知懷遠背對著秋桐喊了一聲秋桐了名字,嚇得秋桐一個哆嗦,嬉笑著著解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懷遠轉過身,看著秋桐一副無辜的樣子搖了搖頭:“秋桐,我要走了。”
“先生何出此言?”
“我本就不是蘇城之人,習慣了過山間的生活,這次若有事出了山穀,遇見了季將軍,我也不會呆在此處。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懷遠說話時看著秋桐,秋桐低著頭看著地麵。一時氣氛有些僵硬。
懷遠看著眼前的小丫頭,自己竟從她的反應中看出有些不舍,自己又何嚐不是,隻是相聚總有離別時,總得離開,又何必執著留下。
“你···可願意隨我學醫?”懷遠猶豫著問季秋桐。懷遠從秋桐的眼神中看出了驚喜,或許自己賭對了。
秋桐有些開心又有些糾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懷遠問道:“先生是要收我為徒嗎?”懷遠點了點頭。季秋桐抿了抿嘴,“我得問過我母親,不知先生何時離開?”
懷遠笑了一下,像冬日裏的陽光,讓季秋桐不自覺得想要靠近他。懷遠的嘴唇微動:“不急,我等你,不過也就這兩天了。”
“小姐你怎麼了?”知書見自從小姐從懷遠先生哪裏回來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的,便問道。秋桐知道知書是好心,開口說道:“沒事,隻是有些猶豫罷了。對了,我們先去母親那裏吧!”
秋桐走進牡丹園時,王氏正抱著兒子在院子裏的長椅上玩耍。“桐兒,你來了!”王氏見自己女兒進來,便打招呼道。
季秋桐在長椅邊的凳子上坐下,“胡媽媽,將弟弟抱到房間去吧!讓母親歇一會兒。”隻見小娃娃知道胡媽媽要抱走他,臉立馬癟了下來,季秋桐知道胡媽媽定會照顧好弟弟,便狠了狠心,不去看他,“母親我們去裏屋吧!我給你看一下傷口。”王氏知道女兒關心自己便點了點頭,往裏屋走去。
季秋桐打開王氏的衣衫,見王氏玉脂般白膩的肌膚上隻剩下一條淡淡的疤,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心想懷遠先生的藥還真是靈。想到懷遠先生,季秋桐心裏一正糾結,想跟著懷遠先生學醫,隻是又擔心王氏的受欺負,畢竟這一家除了祖父,每一個待見母親的,自己都走了,母親不是得孤軍奮戰了嗎?
王氏見秋桐一臉糾結問道:“桐兒有何煩心事,說給娘親聽聽,可好?”
季秋桐咬了下嘴唇,有些難以開口,王氏一臉關心,秋桐的眉心皺的跟緊了,自己真是冷血,怎麼能留下母親一人呢!想著,季秋桐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些累了。母親好好休息,桐兒先回院子了。”
季秋桐在自己院子用完晚膳,又開始看王氏給她的兩本醫書了。有些口渴,便喊了幾聲知書。
“小姐,知書有事出去了!有什麼事,奴婢來做吧!”知畫在外室說道。
季秋桐笑著想‘定是石楠將知書叫了去!’便對著知畫說道:“給我背斜茶水吧,有些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