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光波至少飛出數千米遠，而且打穿一座山脈，風宇看不到頭，有點不安地對莫利茲道。
“沒關係，在零界物理攻擊傷不了生命體，如果是打壞建築物，我的建築機器人會自動幫人家修理的。”
“可人家會生氣吧？”
“一般不會，神當然有神的涵養，你又不是故意的。”莫利茲又被補充一句：“泰皇除外，他脾氣挺大。但不會這麼巧的，那邊的建築物極少。”
聽莫利茲這麼說，風宇放了心，他跳下機甲：“這機甲真是太棒了。您是怎麼來零界的？”
“炎皇燧人有過一次與西方神的交流。”莫利茲道：“在西方神界炎皇偶遇我死後的靈魂，我們聊得很投機，於是他帶我來這兒，算是作為西方神界與東方的一位外交使節。”
“西方神界？是指上帝的天堂嗎？”
“是的。”
風宇疑惑：“如果上帝存在，一個世界怎麼可能允許兩位創世神？”
莫利茲笑道：“神的世界沒有邏輯與理性可言，的確是不可思議，但他們就這麼存在著，試圖理性地解釋是徒勞的。”他拍拍機甲：“就像這台機甲的動力係統，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可它照樣運作。”
“但總有些規律吧？”
“當然，神界有神界的法則，在這裏，運氣和天份比勤奮更重要。”
“既然如此，您辛苦地鑽研機械還有意義嗎？”
“這是我的個人興趣，根據我對神的生活觀察，他們無非就是通過修煉來達到對宇宙蒼生新的認識高度，那我從興趣入手，也算是一種修行。”
風宇若有所思，道：“我曾經也想當個機械師，您還是我的偶像，作為一位前輩，您有什麼忠告給我嗎？”
“我給你的忠告和別人一樣，不要急於報仇和救母，即使對人類而言你也隻是個孩子，更別說神的世界了。保存性命，增加實力才是正途。”
風宇斜著眼：“是不是我舅舅……”
“不不不！”莫利茲連忙搖手：“我絕沒有受過泰皇任何指示，其實就算有，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知道大家都是為你好。”
“可我是一個違背天規的產物，我在這裏不是應該受排擠的嗎？”
“零界和正統的天界還是有區別的，對媧皇的行為，就算有人不接受但也最多漠不關心，這裏沒有權力之爭也沒有利益關係。天庭之所以要追究媧皇的責任有其體製上的原因。這裏的神都是媧皇與泰皇的朋友，他們對你還是很關心的。”
風宇歎道：“我倒覺得對我敵意最大的就是我舅舅。”
“別那麼幼稚。作為長輩他有他的難處，他對你的關心絕對是真誠的，隻是他心裏有怨氣。但你放心，他隻是對當初這門婚姻沒能門當戶對有些偏執，也許他不喜歡你，但絕談不上恨你。”
風宇點頭：“我也很明白，如果不是我舅舅，我不可能這麼受待見。可他老是幹涉我的自由就是他不對了。”
“感情來源於溝通，這個法則在神界同樣適應，你也許該同他心平氣和地談談。”
“謝謝，我會的。”
“對了。”莫利茲問：“聽說你得到了彪牙，你怎麼做到的？”
“是運氣，我們剛好遇上一頭剛死不久的凶彪。”
“那你運氣可真是太好了。”
風宇看看機甲，問：“凶彪真有這麼難獵嗎？比如用這樣的機甲也不能戰勝它？”
“機械武器產生的是物理攻擊，如我先前所說，零界的生命體一方麵受混沌之力的壓製，一方麵也受其保護，物理攻擊是無法殺死它們的。”
“可我聽說李白與裴旻殺死過，可這裏又不能用神力，他們怎麼做到的？”
“你要弄清楚‘壓製’的概念，壓製會損失大部份神力，但不完全消失，如果是在零界之外，隨便一個神可以把凶彪轟殺至渣，但在這，他們要花千萬倍的功夫才能造成傷害。”
“可反過來說，凶彪可以傷害到神？難道它們的神力就不受混沌之力的壓製嗎？”
“當然也有壓製，但這裏的神大多肉體早已寂滅，都是以法相的方式存在，而消失了大部份神力的法相，其物理存在方式是很脆弱的，很容易被帶神力的物理攻擊方式擊潰，除非他的肉體依然存在。而在零界，肉體唯一存在的人，隻有你了。”
風宇驚道：“這麼說，從體質上講，我倒是零界的最強的存在？”
“可以這麼說，但隻限於這裏，出了零界你就什麼都不是了。而且你要明白，其他神都經過長期的修煉，就算在壓製狀態下，他們的神力也不是你現在可以相比的。”
風宇暗暗點頭：“我好像明白了，在這，如果能把物理攻擊與神力攻擊結合起來，就是最強的攻擊方式。”
“不光在這，在任何地方這都是最強的攻擊方式，它可以同時破壞本相和法相，而且能夠抑製使其無法快速愈合。可是，實際上是行不通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