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一聲淒厲的喊聲,勒墨耳忽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一摸渾身已被汗水浸透。
“王爺又做噩夢了?”躺在身邊的綠芙用豐滿的酥胸摩挲著勒墨耳的臉頰,她抱著男人的頭就像抱著一個嬰孩兒格外溫柔。
每個晚上這個巨象國的左賢王總是被噩夢驚醒,這樣的痛苦從雪珍東窗事發之後就沒有停止過。
“嗯!”勒墨耳將頭枕在女人身上,用手隨意撫弄著她如波浪一般的長發:“是啊!從王妹的事情出來之後就沒有消停過——”
“那雪珍不是已經死了嗎?”
“唉!我那妹妹是死了!但一想起她的眼神,我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勒墨耳停頓了一下:“畢竟我是她的哥哥——”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使王爺不再做噩夢——”女人漫不經心地說出一句讓勒墨耳大為吃驚的話來。
綠芙是“怡蘭坊”的頭牌,而“怡蘭坊”則是邕州城內最高檔的青樓。
綠芙也是勒墨耳最寵愛的女人了!不是因為她的柔情似水,而恰恰相反——她潑辣惹火。
說綠芙潑辣惹火不全是指她的豐腴——作為巨象國的左賢王,勒墨耳也是閱人無數,性感惹火的女人也見過不少。綠芙若僅僅是因為身材惹火怕也難以留住這個風流倜儻的王爺。
若論柔情似水,在勒墨耳的眼裏沒有一個女人能和賢惠的夫人相比。但男人有時候就像貪玩的孩子,而貪玩的孩子會不厭其煩地搜尋玩弄各式各樣的玩具。像吃慣了大魚大肉,總要間或來上一兩頓野菜窩頭——勒墨耳身邊總是柔情似水的妻子,時間長了也會膩味。而綠芙正是勒墨耳想要的野菜窩頭。
每次都能玩出不一樣的花樣兒,每回都有不一樣的感覺——所以勒墨耳對綠芙欲罷不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有一種橫刀立馬、征服一切的感覺,而和綠芙在一起,男人卻有一種被征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如毒酒罌粟一樣使他上癮。
初見綠芙是在一年前,地點卻是在“怡蘭坊“。
有嬌妻相伴,勒墨耳是從不到這種地方的。但那一天他也就去了,因為請他的人是墨脫。巨象國的右賢王的吃請,勒墨耳雖貴為王弟,卻還是不敢怠慢的!
對於墨脫為什麼要請自己到青樓吃酒,勒墨耳還是頗為疑惑的。但也說不清什麼緣故他也沒有詢問——也許這個低調的王爺隱忍太久了,內心也渴望放縱一下!
上好的梅子酒、精致的菜肴、再加上墨脫頻頻相勸,本來就不善飲酒勒墨耳不一會兒就有三分醉意了。
“左王殿下!可曾聽說過‘綠芙’之名?”酒過半旬,菜過五味,醉醺醺的墨脫突然趴在勒墨耳的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綠芙?”
“嗬嗬!看來左王真是標準好男人,竟然連綠芙都沒有聽說過?”墨脫突然放肆地大笑起來。
勒墨耳眉頭微微一皺,但馬上又恢複了常態。墨脫本來就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何況又喝多了!這個男人有點像他的零夢哥哥——對待像哥哥一樣的人,他又怎麼會厭煩呢?
勒墨耳是一個溫和的人——無論是對高貴如墨脫還是低賤如自己的轎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