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辦法!這個不敢煩您老操心!”胡瑩接著說:“你隻需要做好一件事就行!”
“什麼事?隻要能得手,不要說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也難不倒雁某!”男人自覺有失,所以話一出口就立刻打住。
胡瑩也不在意神秘客的底細。他也從來沒打算問過——他巴不得早日擺脫他們的糾纏,何況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也不是什麼難事!”胡瑩反而不著急了,他大大咧咧地坐下,品起了上好的碧螺春。
“你隻需要讓城南溫如鋒一家消失半個月就行了!還有就是要將他家房梁上懸掛著的宦官們的寶貝也一塊帶走半個月!”
男人冷笑一聲:“我以為什麼難事呢?不要說半個月,就是永遠消失又有何難?”
“不!隻要消失半個月就可以了!”胡瑩忽然麵色一冷:“你不要亂來!溫如鋒一家老小如果少一根毫毛,房梁上宦官們的寶貝如果少了一個,我會馬上把這件事傳播出去,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幹的好事!”
“你在威脅我!”神秘客臉上浮現出濃重的殺機。
“我沒有威脅任何人!我隻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胡瑩寸步不讓。
盯著胡瑩的眼睛看了很久,神秘客又恢複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吧!算你狠!一切聽你的安排!但我警告你,千萬別胡來——否則我讓你後悔你生下來!”
回到家裏,胡瑩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被汗浸濕了。
他鄭重交代隨從的小廝:任誰來訪,一概不見。如果來人問得太緊,就說出門遠遊了。
然後,他一頭鑽進密室忙活起來。
三天之後,胡瑩從密室中出來,手裏多了一個白色瓷瓶。
——吳立業啊!吳立業!別怪你胡老弟心狠了!——胡太醫心裏默想:沒辦法,想活命隻有靠這個了,老天保佑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呀!”
將瓷瓶收好。胡瑩拎起兩罐兒“古井貢”急匆匆地進宮了。
最近的吳立業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他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還能想起他這個老奴。
聽到皇上口諭的一瞬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是老眼昏花、出現幻聽了。直到傳旨的太監提醒他還不謝恩的時候,他才恍然醒悟過來,將頭磕得“咚咚”直響,起身已是老淚縱橫!
“吳公公!恭喜啊!以前多有得罪,萬望海涵哪!”傳旨的太監滿臉堆笑——此刻他正心裏正直打鼓呢!因為在吳立業落難的時候,就數他蹦躂得歡。
曆經宦海的吳立業早看慣了人情冷暖,所以對這一切變故毫不在意,他忙一拱手:“好說好說!不都是為皇上賣命嗎?”
一時之間,吳立業的門前又是絡繹不絕。
其實,吳老太監最煩這些迎來送往的。但沒辦法——這些人既然笑臉相向,那也一定會背後下口——想到這些也隻得勉為其難了。
胡瑩是不湊這個熱鬧的,所以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馬上屁顛屁顛地跑去賀喜。何況他現在正有大事要做呢?萬一時機不到壞了大事可咋辦呢?
“這個胡瑩!到底怎麼回事啊!”送走眾人的吳立業心中開始犯嘀咕了:“自己落難的時候,這家夥天天來。現在脫離苦海了,他反倒躲起來了!”他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