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白靜雅已經聽不到任何說話聲音了,她大腦發熱,看著麵前的人,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壓過去。
但是看到張迎雪身上的包包與珠寶,白靜雅踩油門的腳鬆了一下,她開門下車,臉上帶著猙獰。
張迎雪躺在地上步步後退,帶著一絲恐懼,“你別過來。”
白靜雅一把抓住張迎雪的頭發,讓她動彈不得,然後把包和珠寶在她的身上拿下來,“這些都是蘇洵給我的,都是蘇洵親手買給我的。”
現在白靜雅已經處於一種癲狂狀態了。
動作幅度很大,但是身上那麼多傷口,張迎雪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她聲音微弱,“那我不要了。”
“晚了。”白靜雅盯著她,語氣惡狠狠的,“看你這個樣子也不是能保守住秘密的人,你還是去死吧。”
聲音像是從十八層地獄傳過來的,張迎雪後背一陣發麻。
白靜雅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去打算開車。
傅相思與韓言殊知道張迎雪今天過來,他們也跟過來,傅相思在車裏一直看著門口的情況,心裏有些浮躁,“怎麼還不出來。”
車的發動機啟動聲音,在張迎雪聽起來就好像在催命一般,她忍住身上的劇痛,立刻在地上站起來,捂著自己的胳膊準備逃跑。
白靜雅見這副狀況笑了,“你以為你還能逃到哪裏去嗎?”
張迎雪跌跌撞撞的跑向門口,剛露出身影就被傅相思看見,她皺著門口看著傷痕累累的張迎雪,趕忙下車去攙扶她,“你這是怎麼了?”
張迎雪來不及回話,上車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先去醫院。”
等白靜雅開車出來的時候,哪裏還能見張迎雪的影子,這時候她就有些慌張,立刻下車尋找,“怎麼回事?受傷了肯定也走不了很遠。”
韓言殊明白這是怎麼了,他冷笑了一聲,開口諷刺,“還不願意澄清,還要繼續袒護白靜雅,你看她現在都要殺你滅口了。”
張迎雪捂著自己的胳膊,麵色難堪,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韓言殊開車在白靜雅的麵前過去,很快車影縮成一個小點,在白靜雅的視線中消失。
白靜雅感覺車影有一絲熟悉,但是她並沒有多想,還在擔心張迎雪有沒有死掉,她立刻打了電話,“趕緊給我找張迎雪的下落。”
掛掉電話白靜雅還在惦記著剛剛過去的那輛車,怎麼都覺得眼熟。
到了白雅靜與蘇洵結婚的日子,白雅靜起了大早,換上禮服,由著化妝師為自己上妝,她要做最美的新娘。
一番打扮之後,才隨著蘇洵一同來到婚禮的教堂。
宮若軒竟然已經坐在前排,翹著二郎腿,斜倚著抽煙。
蘇洵挑了挑眉,來到他身前,打趣兒問道:“怎麼,我的婚禮你竟然比我這個新郎還要積極。”
“那可不是,”宮若軒笑了笑,吐出一個不太成型的煙圈兒,咧嘴笑道:“我這做兄弟的,可是半晚上沒睡,趕早了來的。”
“真是感動。”
蘇洵抬手,拍了拍宮若軒的肩,“後邊兒有休息室,要不要去小憩一會兒?”
擺了擺手,宮若軒一口將那半根煙吸完,抬手擲進一旁的垃圾桶裏,勾了勾嘴角,“那可是新郎新娘的專屬地盤,我怎麼好去。”
“你來做新郎就好了。”
無所謂的笑了,卻見宮若軒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蘇洵來不及細想,白雅靜已經挽上他的胳膊,嬌聲嗔道:“老公,你這是在胡說什麼呀。”
“沒事兒,”說著,不著痕跡的擺開白雅靜的手,扭頭向坐著的宮若軒招呼道:“我還忙,你自己隨便。”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宮若軒說道:“行了,你去就是了。”
蘇洵前腳離開,白雅靜後腳便要跟上,哪想到宮若軒竟然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手。白雅靜心中一驚,扭過頭來,壓著聲音問道:“你幹嘛?!”
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宮若軒並不說話,隻點了點自己身旁的位子。
白雅靜四處看了一眼,時間還早,趕來的賓客隻有幾人,正坐在一起聊天,沒人注意得到她。
“你有什麼事兒?我還有事兒,不著急的話……”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宮若軒又點著一根煙,抬頭涼涼的看著自己,眸子微微眯起,帶著警告的意味。
白雅靜對這個人是真的有些恐懼,猶豫著,提了裙子坐在他身旁,卻還離著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
宮若軒並不在意,緩緩的吸了口煙,又吐出去,這才輕聲問道:“張雪迎失蹤好幾天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