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以宸很快接到了警察的電話,這次畢以宸沒有直接在電話裏跟警察說,而是提出了見麵。
這對於警察局來說是最好不過了,本來想好的問的問題卻在與畢以宸見麵後,被他的一句話給打破了。
“你們不用問我,傅相思是受夠了蘇洵,所以才讓我帶她走的,目的就是不想見到他,現在更不用說了。”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副事實就是如此一般。
聞言,警察局的人都麵麵相覷,訕訕的笑了笑。
“白靜雅,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了。”畢以宸之後把電話打給白靜雅,他有些篤定,這次一定會成功。
接起電話白靜雅就開始笑,她低頭玩弄自己的指甲,陽光透過指縫灑在她的臉上給她臉上打落幾塊陰影,看起來十分陰暗,帶著幾分篤定,“你放心,這次他們倆肯定會分開!”
兩個人又一次聯手,有著共同的目的,讓傅相思和蘇洵分開。
接下來工作的這幾天,蘇洵身邊總會出現白靜雅的身影。
白靜雅故意模仿傅相思的妝容,她畫著淡妝,穿著一身米白色的西裝,頭發利落的盤在腦後露出潔白的脖頸,聲音酥軟,“boss,文件需要簽字。”
蘇洵這幾天在在調查傅相思的行蹤,他有些焦頭爛額,一個個斷掉的線索他有些疑惑,隻是隨便看了一眼文件,拿起簽字筆就開始簽字,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
相反是白靜雅故意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她淡然的笑起來,但是卻模仿不到傅相思的十分之一。
“好了。”蘇洵簽完名字把文件遞給白靜雅。
兩個人的目光在一瞬間相彙在一起。
窗外攝像機將這一刻定格。
蘇洵看著放大在自己麵前的白靜雅,瞬間向後退去,他劍眉皺在一起,帶著幾分不悅,話語裏是滿滿的警告,“下次注意保持距離!”
但是這些就足夠了。
大廈對麵的畢以宸心滿意足的把高清攝像頭拿在手裏,他滿意的翻看照片。
白靜雅單手撐在桌子,眉眼含笑。蘇洵正好抬頭隻能看見一個側臉,但是兩個人的距離十分近,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兩個人的臉上,帶著一絲朦朧的曖昧。
畢以宸把這些照片拿給傅相思看,他臉上帶著一點可惜,但是話語裏卻是慶幸,“你看你才離開多久,就和白靜雅在一起了。”
照片一共有十幾張之多,都是白靜雅和蘇洵的合照,白靜雅笑得張揚,在相框裏竟是如此的相配。
傅相思把照片拿在手裏,她看著這些照片有些失神,但是她想起來兩個人平時在家裏的小互動。
“相思,餘生就是你了!”
堅定的話語還響在傅相思的耳邊,她把照片扔在紙簍裏,繼續畫自己的畫,她聲音清冷,卻是很相信蘇洵,“你現在給我看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除非你讓我見到蘇洵親口問他。”
畢以宸看著傅相思倔強的背影,她坐在陽台上畫著素描,陽台上風吹的畫紙嘩嘩作響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到傅相思,她筆下的蘇洵栩栩如生,笑得是從來不展現的溫柔。
“你清醒一下吧。”畢以宸嫉妒了,他聲音略有些提高,他眼睛裏這時候隻有傅相思,“你別忘了你的孩子是怎麼流掉的。”
畢以宸聲音高揚,傅相思的手輕輕頓了一下,她輕輕開口,“你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一時間畢以宸無言以對。
當時卻是是有畢以宸的一部分原因,但是也並不全是因為他,畢以宸繼續挑撥離間,他向前走了幾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蘇洵根本不愛你,他讓你墮胎就是因為不相信你,才逼著你去墮胎的。”
“我要見蘇洵。”傅相思的頭發被微風吹起來,她穿著水藍色的長裙,看起來十分的溫柔,但是骨子裏卻透著倔強。
畢以宸眼眶發紅,他有些歇斯底裏,繼續挑撥離間,“證據擺在麵前了你還不相信嗎?”
“不論幹什麼,我都不會通過別人的話語來懷疑蘇洵的。”最後一筆收手,傅相思很滿意自己的畫作,她起身把畫板上的紙收起來,拿在手裏眼光裏帶著些許的欣賞,“畫的真好。”
畢以宸還想張嘴說些什麼的時候,傅相思率先開口,她用下巴輕輕點了一下紙簍,“像這些照片一樣的東西以後也不要給我看了。”
說完之後傅相思就離開,隻留畢以宸一個人在窗台。
一陣風吹過來,畫板有些搖搖欲墜,一切都像傅相思來之前的樣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畢以宸心裏煩躁抬腳踢翻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