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情何鳶也不知情,她也派人去調查過,沒有收獲。
“夢真是可怕呢。”瀾依跳下馬,安靜的躺在草坪上,“花淒是在夏國的城內被水沉濃殺掉的?”
“我們暗中跟著的人是這麼回複的。”何鳶道,她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夢真狠心。”瀾依道。
是夢嗎?何鳶在想。
夢可不是這麼可怕的人呢,夢多情,但不絕情。
夢已經回了血獄,在水沉濃被石鈺的人救走的時候她就已經回了血獄了。
也許,這是冥冥中安排好的,是彼此都逃不了的劫。
“你說,夏常為什麼會離開夏國呢?”瀾依又問。何鳶也不明白,夏常為什麼就忽然離開了夏國呢,就在和親的隊伍剛進城不久就離開了夏國。
“因為他要找夏離。”身後,陰冷的聲音響起。
瀾依聞聲望去,站在不遠處的,是一襲黑衣的夏常。他沒有離開……
“夏離呢?”夏常問。
瀾依道,“她嫁給我以後,我就不再管她,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約定,也是她選擇嫁到遲鈿去的原因。”
天下之大,她會去何處?
天下之大,卻沒有他夏常的容身之處。
夏常轉身走了。他回到了城內,他有他的辦法進城,這座城本就是他後來改造的,其中路線沒有誰會比夏常更加熟悉。
城內,混亂持續了兩三天。
瀾依在這高高的山上觀望了兩三天。瀾依哭了,因為她沒有救了白曼,沒有人知道白曼的下落,夏國都城已破。
石鈺登上高高的皇位,俯瞰天下。
瀾依站在這很高的地方,觀望著。
“事情的發展,超乎預料啊!”瀾依歎息。
“石鈺是拿自己在賭,無論輸贏她都隻有死路一條,在我們計劃讓流觴與夏國聯姻的時候,她就已經坐好了死的準備。”何鳶道。
瀾依歎息,“那為何她還要故意派人去殺那個‘公主’。”
“也許,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如果此刻她不行動,等夏常緩過氣來,她也隻有死,還不如放手一搏,就算夏國與流觴聯手又如何,勝了,她先占據了一方,有了夏國流觴又有何懼。”
見何鳶說的有頭有尾,瀾依又問,“那如果百官不服呢?郡王起義呢?”
何鳶一時啞了,她想了好久猜到,“也許石鈺的目的並不是要這天下,而是報仇。”
“是啊,她所做這一切,並沒有開過幾戰,此次出動,直取夏國都城,若是逼宮她的身份完全不能繼承。今日登基……”瀾依搖頭,“為何,偏要將自己往絕路上逼呢。”
在這個郡封製的國度,郡王的力量大於朝廷,她石鈺隻是一個反賊,拋卻別的不說,就夏國的夷襄王就足夠讓石鈺死無全屍。夷襄王的勢力龐大,在夏國的邊境之地,當年夏常就是害怕他舉兵逼宮才將他送至遠處,誰知夷襄王本就沒有此意,一聽要去邊境之地,反倒高興,山高皇帝遠,身無職務一身輕鬆。
“若是放在以前,夷襄王可能會選擇做一個郡王,但今日局麵不同了。”瀾依道,“夷襄王將夏離當做親生女兒,他不可能不管這事。畢竟夏離還是我的王後。看來,我也得有麻煩了,你去找找夏離在何處,讓她與她的父王商量一下,別攙和這件事情。”
“王是打算救石鈺一命?”何鳶不解。
瀾依道,“隻要夷襄不動,要拿下其它諸侯簡直輕而易舉,她石鈺的能力比起我來如何?若沒有她,歌兒豈會死”
何鳶皺眉,這才是王最真實的想法嗎?
林歌的死有真是石鈺造成的嗎?
何鳶道,“論自身功夫,石鈺並不及王,論身份,她更是不及。”
“白曼想要的不過是夏國能夠度過此劫不滅,歌兒想要的不過是報答白曼一個人情。我這個方法剛剛好。”瀾依道,“拿下夏國,一切不改,若夏國王侯到時有誰有資格繼承皇位,我便退位讓賢,繼續做我的遲鈿小王。”
她說的輕鬆極了。
何鳶退下了,她按照瀾依的話安排。
瀾依合著眼睛,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想起了林歌。隻要是林歌想要的她就給,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