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螽斯(2 / 2)

螽斯羽,薨薨兮。宜爾子孫。繩繩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爾子孫,蟄蟄兮。”

晉王寫完就走了,歐陽醒來,看到這首《螽斯》,疑惑半天,這什麼意思呀?你都有那麼幾個嫡子庶子的了,也算兒女成群了,還需要一個“有他不多、無他不少”的庶子或庶女嗎?“宜爾子孫”,讓我生孩子,切,誰願意呀!你能保證我的孩子平安出生嗎?你能保證他幸福成長嗎?

走出怡閑閣,晉王心裏也暗笑自己:我寫什麼不好,怎麼就寫《螽斯》呢?她現在對詩書一竅不通,或許也看不明白吧。

既然人家有了新的範本,生不生孩子再說吧,字還是照著練習就好了。這些字都很難,歐陽開始寫得相當的糟糕,把她剛建立起來的信心都打壓得快沒了。

歐陽的書看完了,讓鈴蘭拿著自己開的書名讓福順找,她等鈴蘭拿新書回來,結果等來了晉王。晉王把書遞給她,把歐陽嚇了一跳,忙行禮:“妾身不敢勞動王爺。”

“無妨,反正我也無事,想到你這兒來坐一坐。”

鈴蘭奉茶後退了出去,歐陽因為原主有那麼一段過去,一直不知該怎麼麵對趙曦,秉著“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的原則,常常不說話,就看書或練字。

趙曦從福順的情報了解到,這個歐陽現在在自己的後院還真的是安靜度日。除了到王妃處請安,一律不與別的姬妾來往,也不讓自己的丫鬟打聽府裏的動靜。連上次讓她吃了大虧的劉庶妃,她也是能避則避,也沒有報複回來的意思。

讓晉王疑惑的是,既然她知道收集情報的重要,為什麼自己又不那麼做呢?自己這些姬妾,就是正妃柳氏,也是時常派丫鬟打聽自己的消息,關注自己的動靜。

想到這裏,趙曦笑問:“上次瓊英說到收集情報是商妃的重要手段,不知瓊英的院子裏是誰在收集情報呀?”

“王爺言重了!”歐陽嚇了一跳,急忙聲明:“瓊英隻希望在王爺和王妃的庇護下安靜度日。隻要王爺心裏有瓊英,時常來坐一坐,瓊英就很高興了。王爺寵愛,王妃寬厚,瓊英在府裏安閑度日,哪裏需要收集情報呀?”

“能做到安閑度日,也是不錯。隻是如果你收集的情報雜亂無章,千頭萬緒,這又該如何處理?”

歐陽一聽,重點在這兒,放心了。

“這個嘛,可以分類整理呀。比如說按人名來,把凡是關於這個人的種種信息都整理到一起,查閱起來就方便。也可以按時間順序來整理,也可以按情報的類別來整理……總之是你需要什麼,就按什麼情況來整理。當然,其中緊急的、重要的就要第一時間上報的你。”

“瓊英說的這些方法到是不錯。”

歐陽隻有嘿嘿笑兩聲不答話。“讓我看看你的字練得怎樣了?”晉王也轉移了話題。她在晉王的指點下練了一小會兒字,然後,吹燈、拔蠟、睡覺。

一日請安後,柳王妃對著一眾姬妾笑盈盈的宣布:“楠兒的生日快到了,雖說是小孩子,少不得請一些至親來給他熱鬧熱鬧。其他王爺家恐怕也有庶妃這些來,你們到時候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切不可失了晉王府的臉麵。”

眾小妾齊聲答應。歐陽心裏發苦,不知這次生日宴會又會出什麼幺蛾子,但是又不敢當麵拒絕,說自己不參加,嫡子過生日喊你幫忙你不來,那不是明著得罪王妃嗎?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聚會那天歐陽盡量努力當透明人,但是眼下的問題是要送什麼禮物。送銀子,太土了,人家不缺這個;蛋糕,太新潮了,而且技術不成熟,做不好;玩偶,人家六歲了,在古代是小大人了,已經上學了,萬一王妃說這個玩物尚誌呢;針線,衣服鞋襪,這個自己真心不熟悉,做不出來……她急得抓耳撓腮,不知怎麼辦。

這次不能閉門造車了,她決定讓鈴蘭出馬打聽消息,看見鈴蘭和幾個丫頭在打絡子,歐陽福至心靈,對呀,編中國結呀。於是她招來丫鬟,讓她們試著編中國結,她也記不是很清楚,把樣子畫出來讓鈴蘭反複試驗兩天時間就給做出來了。於是歐陽讓鈴蘭找來很多紅絲線,編了一個巨大的中國結,這個中國結編出來,丫鬟們連連驚歎。她讓丫鬟們試著掛在白色的牆上,紅白分明,喜慶極了。歐陽對這個價廉物美的禮物感到滿意極了,在趙楠生日的頭一天送到王妃那裏,王妃是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