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當過娘,姑奶奶的兒子在你們這個時代都要娶媳婦了,歐陽憤憤的想。想到兒子,歐陽心裏一痛,對這段時間自己采取的避孕措施相當滿意。要是懷著孩子被關到竹園,什麼醫療條件都沒有,豈不糟糕。
鈴蘭知道自己主子又被趕到竹園,不由得哭起來:“庶妃,這可怎麼辦呐?”歐陽覺得自己的丫頭都快趕上大觀園裏的林妹妹了。
“哭什麼呀,竹園又不是沒有呆過,有什麼好怕的。”
歐陽招來眾丫頭說到:“我要到竹園靜養,也不需要這麼多人,除了鈴蘭,你們都留在這裏,聽王妃的安排。”
“庶妃,我願意到竹園伺候庶妃。”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歐陽一看,是上次甩繩不小心打著她的那個丫頭,叫惜玉。
“我也願意到竹園伺候庶妃。”這是廚娘。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這一去,能不能回來不一定。”
“庶妃一輩子呆在竹園,奴等就一輩子在竹園伺候。”惜玉說。
“呸呸呸——說什麼呢?庶妃很快就會回來。”鈴蘭急了。
“奴婢該死,奴婢說錯話了。”惜玉跪下認錯。
“好了,鈴蘭,惜玉也是無心的。既然惜玉和吳大娘這麼有心,那就跟我一起走吧。其餘的人,聽從鈴蘭的吩咐,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收拾完以後,惜翠就去找王妃院裏的翠硯姐姐,問問王妃怎麼安排你們吧。”眾人低頭應了,一陣忙亂收拾東西。
這些丫頭心裏有些遺憾,這位主子特別好伺候,從來不打不罵。但是一旦到了竹園,形同幽禁,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就沒有什麼前途了,所以多數人都選擇了留下來等待新的安排。
歐陽帶著鈴蘭和惜玉等人又開始了在竹園“養病”的生活。不過歐陽驚奇的是自己的供應除了開頭幾天,後麵的日子倒是一分沒少,而且保質保量按時供給,這讓歐陽頗為滿意,暗自以為是自己討好王妃的功勞。
這貨不知道的是,這是福順公公親自過問的。開頭幾天那些個下人以為她再也無法翻身,發放到竹園的物品要麼克扣,要麼以次充好。福順公公把那些個奴才招來,一陣板子伺候,扣餉的扣餉,降職的降職,完了交代了一句話:“無論主子住在哪兒,她都是主子。你們掂量掂量吧。”從此府裏的人在也不敢克扣歐陽的一切用度。
柳王妃聽到這個消息,非常不解:你說王爺寵愛她吧,王爺又沒有進過竹園;你說不寵愛吧,福順又來這麼一出。要知道,福順任何事情絕不會自作主張,他的意思肯定就是王爺的意思。既然是王爺的意思,柳王妃也叮囑了自己的人,不可動什麼手腳。
當趙楠得知歐陽搬到竹園養病後非常遺憾,請求柳王妃讓他到竹園去看望這位姨娘。柳王妃當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和王妃的其他女人過多接觸,輕聲斥道:“你是王子殿下,身份高貴,哪裏用得著去看望一個庶妃?先前她送你禮物,你親自道謝,就已經自降身份了。現在還跑這麼遠去看她,她現在生病,萬一過了病氣給你,豈不是還給她加了一樁罪過?”
柳王妃哪裏知道,自家兒子是惦記著自家要的中國結。
無聊之下,歐陽想起自己曾答應趙楠編中國結的事情。不過聽說王側妃身邊的容鵑學會編中國結後,給王側妃的兒子二殿下趙鬆編了一個大大的中國結。她想,大家都編成一樣的就沒有意思了。想到古代的男子都要佩戴掛飾的習俗,於是歐陽就設計讓鈴蘭試編了一串小的。但是光用絲線太軟了,容易變形,她就忍痛讓鈴蘭根據不同的顏色摻雜一下金線和銀線進去,有一串她還把鑲了一塊玉在中國結的中心,玉質雖不是頂好,紅、金、白相間,顏色喜慶至極,歐陽都有些舍不得送出去了。
歐陽隻是看著喜歡而已,她本人是極不喜歡佩戴這些東西了。她讓鈴蘭和惜玉各種顏色、大小的中國結都編了一些,有些又間岔古代絡子的花型,讓兩個丫頭很費了些時日。帶她們斷斷續續的弄好後,冬天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