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進宮(三)(2 / 2)

這個皇帝還這麼喜感,歐陽想。嘴裏卻應道:“定不負父皇所望。”

歐陽想起了周傑倫的《伽藍雨》和與《伽藍雨》相關的那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這首歌很有古典的味道,旋律也比較簡單,適合古典樂器演奏,她把旋律哼給宋王聽,又和其他幾個樂師溝通了一下,那些高手很快領悟、熟悉,用了二十多分鍾就簡單的排練好了。

這時候所有的觀眾入場,正襟危坐,準備聽著歐陽庶妃唱的最好聽的歌,還附帶講一個感人的故事。

當宋王那悠揚的琴聲響起,歐陽不需要醞釀情緒就來了,是呀,現在她就是古代,她正體驗著舊時女子枯燈獨坐到天明的生活。當歐陽那淒美婉轉歌聲響起的時候,全場的人都被她帶進了淒切悲涼的氛圍中: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

當唱到第二個“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的時候,若蘭公主已經淚盈滿眶了。戰亂+愛情+悲劇,我就不相信你不流淚。我在前世聽了那麼多歌曲都覺得這首歌感染人,何況你這個古代公主。

這首歌的意境在古人看了要比那些什麼“愛你一萬年”要含蓄優美得多,而且這個意境正合他們的喜好,他們都能聽懂歌詞敘述的意象,大家沉浸在歌聲描繪的世界裏。

歐陽的歌一唱完,若蘭喊著眼淚,連哭帶笑的對她說:“歐陽庶妃,你好奸詐。我好聽的歌都唱完了,你卻把這麼好聽的歌藏起來,不給我們聽。”

“哪裏,若蘭公主言重了。隻是這首歌有些傷感,歐陽怕影響大家的情緒才沒有唱。剛才你給歐陽提要求唱的歌要讓你感動才行,歐陽實在不敢藏私,隻有這首歌了或許還行吧。”

“那歐陽庶妃快講故事吧,故事肯定好聽吧。”

“這樣吧,夜已經深了,我長話短說簡單的講一下,哪天若蘭公主有空,我再慢慢詳細給公主講,好不好?”

“好呀,快講,快講,我都等不及了。”

宋王那淒切的琴聲響起(這是排練的時候歐陽要求的),歐陽那壓低嗓音念到:

等待是女人天生的執念,自古以來都是如此。話說上古王朝一分為二,北魏、南齊進行了長達幾十年的戰爭。這是一個發生在盛極繁華後傾塌頹圮的千年古都洛陽城中,一名皇家將領與其所傾慕之女子間的愛情故事。

那名將領因緣邂逅女子後,倆人一見鍾情並且私定終身,此時將領卻被朝廷征調至邊境征戰,在連年的兵荒馬亂中,帝都洛陽已淪為廢墟,殘破不堪。他們昔別的城門,那位癡情的女子經常坐在一塊石板上等著心愛的人回來。每每遇到前方歸來的人,女子便問有沒有見過將軍,但始終沒有將軍得勝歸來的消息。女子從未放棄過,仍然日複一日地等著。最後女子苦守將領不遇,落發為尼。

待將領曆經風霜歸來,回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地方。一身平民打扮的他,來到殘破的早已斑駁不堪的城門前,他走到他們分別的地方,在那棵早已枯掉的大樹旁邊,摸著那塊她天天等待他歸來時坐的石板……城郊傳來優雅的牧笛聲,路過的人告訴將軍,這裏曾有一個女人一直等著她心愛的人歸來……

將軍尋至女子所出家的伽藍古寺,她卻早已過世。隻有伽藍寺的尼姑坐在蒲團之上,靜靜地坐著,敲打著木魚……天上的雨仍然在紛紛落下,落在禪房外那塊石板之上……將領隻有聽伽藍古寺外,雨紛紛落下,回想起羨煞旁人的當年,歎人事,不過如煙花般,易冷,易分。

“好淒美的故事,這是真的嗎?”若蘭公主問。

“戰亂離情,這種事情每朝每代都有,當然是真的。”

“那,你說的上古王朝是什麼時候?”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呀,傳說中的王朝。”歐陽想,你們的曆史跟我學的曆史對不是,我不編排一個上古王朝,我到哪兒找這些故事去。

“好了,若蘭公主,我們不再討論這首歌了。今天是父皇聖壽,應當高興才是,這個故事把氣氛弄得這麼傷感,真是罪過。”

歐陽時刻不忘討好趙睿,轉身叩拜:“請父皇恕罪。臣媳想和若蘭公主一起給父皇唱一首生日歌,祝父皇千秋盛世,壽與天齊。”

“好!”寶馬良駒弄到手,趙睿高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