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歐陽的預感是正確的,在十月,大夏略邊,西北戰火綿延。雖然西北防線的守將司馬將軍帶著部下頑強抵抗,怎奈大夏鐵騎凶悍,還是節節敗退。
朝廷分為兩派,主戰派和主和派,兩派在朝堂上爭吵不休,皇帝一時拿不定注意。皇帝年輕的時候帶兵打仗,那也是血性男兒,心裏是不讚同求和的;如果主戰,朝堂就得派出比司馬將軍更有威望的元帥帶兵才行。
想當然司馬將軍也是隨自己征戰四方,為聖武立下汗馬功勞的名將。現在朝堂上要找出比司馬更能打仗的人,還真找不出來。鄭王的嶽父蘇將軍曾隨先帝和立下赫赫戰功,奈何歲月不饒人,年事已高,趙睿不太放心,而蘇家年輕一輩中還沒有出現一個獨當一麵的帥才。
到底派誰去,而且還一定要打贏這一仗,趙睿一直在篩選。
在眾多兒子中,隻有齊王趙旭弓馬嫻熟,熟讀兵書,駐守西邊防務,預防西驪入侵。現在大夏出兵,貿然把齊王調走,如果西驪出兵,和大夏齊頭並進,聖武就危險了。此時趙睿多麼希望自己的兒子們都像當年的自己一樣能帶兵打仗,替他掃平大夏。
前朝為主戰主和爭吵不休,**嬪妃們也沒有閑著。主動裁減自己用度,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為邊關將士做寒衣的;有到寺廟燒香許願,為前線將士祈福的。總之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前線吃緊,皇家的新年自然要節儉,新年就這樣馬馬虎虎的過了。朝堂上下為這次大戰征集兵馬、籌備糧草忙得不可開交。皇帝這樣一猶豫,到開春朝廷還沒有定下二路出征的元帥。
歐陽除了勤練騎馬和刀法,就是天天給王妃請安。眾姬妾到齊後,柳王妃發話:“前線將士浴血奮戰,雖說你們以前拿出自己的體己錢協助母妃給前線將士做了一些寒衣,到底還是杯水車薪。為表我等心意,三天後我們一起到相國寺為前線將士祈福吧。”
眾姬妾一起應了。三天後一起出發,前線打仗,宮裏提倡節儉,眾人的衣飾都不敢過於華麗,大家都相當的低調。到了相國寺,歐陽緊跟眾人燒香拜佛,所有的儀式都規規矩矩的做完,不敢出半點差錯。這是為前線將士祈福,如果出了差錯,到時一頂大帽扣來,不死也脫皮。
佛拜完,素齋吃過,王妃就對眾人說:“這相國寺後山的風景極好,如果眾位姐妹有心,可以隨本妃去逛一逛。如果大家累了,這兒的客房也是極其清靜的,可以在客房休息。”
歐陽覺得這逛風景害怕有貓膩,可是留下來似乎更危險。因為今天鄭王府的人還有宋王府的人好像都來相國寺上香祈福,相對於逛風景的危險,歐陽更害怕有人利用鄭王來陷害自己。
於是歐陽緊跟著柳王妃,出門後遇到了宋王和他的庶妃蘇小橘,於是大家就走到一起。
柳王妃打趣蘇小橘:“弟妹福氣倒好,六弟親自陪你來上香。”
宋王現在沒有正妃,這個蘇小橘雖說當初封的是庶妃,宋王頗為寵愛,待遇卻相當於正室了。蘇小橘鬧了個大紅臉:“二嫂——”
宋王幫腔了:“二嫂你就別笑她了。我也是無用之人,平時學那些音律,現在朝廷打仗,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成了閑人一個,現在也就隻是來這兒上香,為前線將士們祈福了。”
“六弟快別這麼說。去年父皇聖壽,你辦的歌舞晚會深得父皇喜歡,怎麼能說自己的無用之人呢?”柳王妃急忙安慰他。
“哪裏?那也是歐陽庶妃出的主意,小王不敢居功。”
“是呀,歐陽妹妹也出了不少力。”
怎麼說到我這兒來了,歐陽急忙謙讓:“宋王和王妃過獎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得不說這兒的風景確實怡人。春天到來,萬物生發。相國寺的後山雖然沒有刻意種什麼桃花梨花,但山上野花處處,鳥語紛紛,特別是剛唱出來的嫩葉,翠綠翠綠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和一大群美女走在這無盡的**中,真是人比花嬌,歐陽不由想起“人麵桃花相映紅”的句子來。
眾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相國寺後山下的河邊。大家就在河邊歇息,柳王妃就對大家說:“難得出來,你們就去玩吧,不必像家裏一般拘著了。”丫頭們采的**,玩的玩水,一時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