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晉王，去年地動以後，昆山下滲出一種黑油，那一帶奇臭無比，不適合紮營，所以請求晉王早作決定。”
“黑油？能不能燃燒？”歐陽一下子就聯想到石油，聖武的石油資源這麼豐富麼，原油都冒出地麵來。說完後歐陽就知道自己越矩了，不該插話。
伍將軍看了一眼晉王，見晉王沒有生氣，就回歐陽的話：“回德公公，末將不知，如果德公公想要的話，末將一會兒派人去取一些來。”
“既如此，那今天就提前紮營。”
全軍紮營的時候，歐陽就對晉王說：“王爺，奴才想去看一看那個黑油。”
晉王本不想讓她去，但是想到夏先生說她要的那些藥材，就同意了她的請求。派了一隊軍士，又派了淩雲和淩風跟著她，在伍將軍的陪同下到那個黑油所在的地方。
一靠近那個地方，果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那個黑油從昆山腳下滲出來，覆蓋了一大片地方。歐陽讓淩雲取來一些，離開那片黑油老遠，澆一些在木頭上，讓淩雲用火折子點，木頭一下子燃起來，
想不到還能看到原油，要是在現代，發現了一口油井，把這塊地買下來，哇，我可發了。歐陽在那兒無限腦補，其他人就看見這個明麵上被他們叫德公公，背地裏叫小德子的太監兩眼放光，像發現了金子一樣盯著那段燃燒的木頭。
“德公公，這個黑油有什麼用嗎？”淩雲知道她是歐陽庶妃，但晉王說她是德公公，他也就當她是德公公了。他知道晉王在沒有這個歐陽庶妃以前，那是不好女色的。據他的觀察，晉王應該是胸懷大誌，但他非常不理解晉王為什麼要把這個歐陽庶妃帶到軍中，難道真的是寵愛到一刻也不能離開嗎？不過現在他終於明白晉王前幾個月為什麼讓他到馬場教歐陽庶妃練習刀法，原來是早有準備。
“有用，太有用了。”歐陽說完在心裏吐槽，就是你們這些古人不知道怎麼用。前世我也不是研究這個東東的，也不知道怎麼把原油變成汽油柴油這些東西。看著寶山卻不知怎麼用，歐陽感到深深的無奈，在心裏不停的罵自己“廢材”，要是別的穿越女，豬腳光環一發光，肯定能弄出汽油汽車什麼的。
“走吧，回營。”想到這些歐陽有些興致缺缺。淩雲早就適應她豐富的表情，而別的人非常驚奇這個德公公一會兒眼放精光，神采奕奕；一會兒又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歐陽回到營帳，晉王已經安頓好了。
“怎麼，沒看到那個黑油嗎？”晉王看她蔫頭蔫腦的回來。
“看到了。”
“你興衝衝的去，看到了卻無精打采的回來，跟你想的不一樣嗎？”
“也不是啦。反正覺得很雞肋。”
“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呀。”
“這個說法到新奇。仔細想想，倒也貼切。你總是冒一些古裏古怪的說法。”
“那你說說，那個黑油怎麼是雞肋呢？”晉王很快抓住事情的實質。
“那個東西應該有很大的用處，但是現在我不知道用在什麼地方，應該怎麼用。王爺，現在你駐兵雲州，那雲州的地方官是也是也要受你節製呢？”
“原則上本王是不能幹預地方政務的，但是如果和戰事有關的話，還是可以吩咐他們。”
“那王爺可不可以吩咐昆山的縣令準備一些大木桶，把這些黑油運到雲州大營附近？”
“你想幹什麼？你以為本王帶領的這十萬大軍是來陪你胡鬧的嗎？”晉王有些疾言厲色了。
“是，王爺，奴才越距了。”話一說出來歐陽就後悔了。自己隨軍是幹什麼的，是躲避王妃的迫害的。自己又不是那些有豬腳光環的女主，難道自己還行參與戰爭嗎？自己隻要好好呆在中軍大帳就行了。
晉王雖然沒有答應歐陽，把軍務處理完後招來淩雲，問他們德公公今天下午都幹了些什麼，淩雲一一稟報。晉王沉思了一下，就讓人取了一些帶走。
話說雲州原來的大元帥司馬瑜也是一個傳奇人物。出身世族大家，年輕的時候不務正業，成為一方惡霸。後來隨太祖騎兵，屢建軍功，在趙睿上位之時，他也是出過大力的。所以司馬家族在聖武王朝盛寵不斷，封為宜都候，而且還是那種可以繼承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