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烤虎肉(1 / 2)

司馬瑜雖是生性耿介之輩,但他也知道幾個王爺都大了,京都裏風雲暗湧。對於這次皇上派晉王來,他頗為失望。他對晉王所知不多,隻知道他性格沉穩,與其他的幾個各有所長的兄弟比起來似乎並不算太出色。他本以為皇上要麼派軍務嫻熟的齊王來,要麼派蘇老將軍來,萬沒想到皇上會派晉王來。

司馬瑜親自迎接晉王,晉王當然知道司馬瑜的本事,還沒等司馬瑜的禮行完,急忙一把拉起他說:“宜候客氣了。曦是晚輩,以後的戰事還要靠宜候指點。”

“司馬敗軍之將,豈敢言勇,雲州的軍務還要靠王爺這樣的年輕人。”

兩位軍中首腦打著哈哈進入軍營,司馬瑜知道,皇帝的兒子永遠都是皇帝的兒子,打贏了,功勞的他的,打輸了,錯誤是自己的。盡管如此,他還是做足姿態,晉王一到,就把權利全部交出來。晉王有什麼問題,他也盡力解答,晉王吩咐的事情,他也全力配合。

晉王的到來,給雲州軍帶來新的活力,雲州軍和大夏軍進行了幾場小小的試探性的交戰,各有輸贏。大家都知道,一場大戰正在醞釀之中。必須給對方致命一擊,但誰都沒有找到對方的弱點。

天氣越來越熱,歐陽纏著裹胸布很不舒服。因為在打仗,不可能像京城那樣有冰盆,歐陽熱得難受,就盡量減少外出的時間,呆在中軍大帳裏歇息。在外人眼裏,晉王帶來的德公公名為伺候晉王,但從未看到他跟在晉王身邊,成天在中軍大帳裏麵歇涼;在晉王眼裏,他不明白歐陽跟著他到雲州來幹什麼。如果說是來爭寵的,可她有那麼淡定的呆著,從不邀媚獻寵;說她來有什麼圖謀吧,除了在昆山的時候她要求自己征集民夫運送那個黑油外,其他的她是什麼都沒有做。

歐陽知道大戰在即,但她對戰爭局勢根本就不清楚,幫不上什麼忙。她想建議晉王加強軍營衛生的管理,比如要修建廁所,規定軍士要定時洗澡,讓隨軍醫士熬製一下清熱解毒的湯藥給士兵喝,以減少時疫發生。她一想到建議晉王運送黑油時晉王的語氣,最終放棄。管好自身就行了,她是一杯具的穿越女。歐陽在中軍大帳裏無事可幹,就撿起老本行開始練字。由於她對古代聖武西北的地貌非常好奇,想知道是不是和中國古代西北的地貌一樣,在練字之餘常常在晉王的中軍大帳裏麵盯著地圖瞧。可是古代的地圖都畫得非常粗略,所以她看了很久也看不懂。隻能在心裏埋怨穿越大神不給力,不給她改變世界的能力。

她天天用板藍根、金錢草呀這些常見的草藥熬水喝,還用通達海、黃梔子這些泡水喝,高興的時候她就倒一杯給晉王,不高興的時候就自己喝。晉王當然不是傻子,喝了幾次以後,就發覺喝歐陽炮製的藥水的好處,所以就常常要求歐陽喝什麼給他也留一份。

戰局的膠著讓晉王心情也很焦灼,盡管司馬瑜非常配合自己的工作,事事以自己為尊,但開了很多次高級軍事會議,都沒有找出能克敵製勝的行動方案。

一日晉王又在主持開高級軍事會議,歐陽一一給那些軍官上茶。晉王一喝是用茶葉泡的普通的茶水,眉頭一皺,問:“怎麼不上些藥茶給各位大人喝?”

“奴才擔心各位大人喝不慣。王爺既如此說,奴才就去準備一些。”歐陽就用板藍根熬水,邊熬水邊聽晉王他們開會。隻聽晉王說:“現在戰局陷入膠著,大夏軍攻入雲州不易,我們要打敗他們,消滅他們的鐵騎也不容易。他們暫時退入雁城納涼,我們集結在雲州,這樣長久對峙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請問宜候,你就在邊關,對雲州這一代的地形十分熟悉,不知有沒有適合設伏的峽穀險要之處?”

“離雲州不遠處有一處大峽穀,稱為虎穀,這個峽穀兩邊是寸草不生,穀口較寬,從穀口到坡頂不陡峭,而外麵的山坡相對還有陡一些。我也想了很久,如果用火攻,峽穀兩邊沒有草木;如果打埋伏,峽穀是內緩外陡,一來藏不了多少兵力,二來虎穀距雁城也不遠,如果我們有大軍異動,大夏軍隊也肯定會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利用才好,所以一直也沒有說。”

“這麼說來,又是雞肋。”晉王歎了一口氣。看見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晉王補充到:“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嗬嗬……”眾將大笑,“這說法倒是新奇。”

歐陽熬好了板藍根,給每位上了一碗。晉王想設伏的思路堵死了,一時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就都埋著頭吹自己那碗板藍根水。歐陽正準備退下,晉王想起自己這個庶妃前幾天一直在盯著行軍地圖看,就問了一聲:“小德子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