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燃劑?就是你這幾天搗鼓的那個東西。”
“對呀,王爺,我們可以吧火硝呀、硫磺呀、木炭呀磨成粉灑在穀裏,石油燃燒得更猛,隻有沾上這個東西,包管大夏騎兵一個都逃不掉。”
“哼,我還以為你煉丹呢,原來是在搗鼓這個。本王早就知道你說的這些東西能燃燒,你還弄得那麼神秘?”
“是奴才多事了,奴才是想試驗後才更有把握呀。”
“知道了,是你想得周到,你的心意本王領了,隻要本王得勝回朝,一定好好賞你。”
“謝王爺。”
六月,聖武的聖武軍接到聖旨,要求晉王不得遺誤戰機,要趁大夏騎兵龜縮在雁城時候圍城滅之。
接到聖旨後晉王領兵攻雁城,大夏元帥元易接到消息,大笑:“來得好!”
軍師李進問道:“王爺為何如此高興?”
“前線軍來報,聖武晉王趙曦領兵攻城,要把我等圍困在雁城裏。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天助我也。”
“王爺有何妙計?”
“哼,這個趙曦領軍到雲州之後,甚是穩重。大軍一直在雲州不出。我騎兵以野戰為強,我一直在思索怎麼把趙曦引出雲州,想不到聖武皇帝竟然親下聖旨讓他兒子送死來了。”
“王爺小心,要說這個趙睿也是一代梟雄,斷不會如此糊塗。”
“不是趙睿糊塗。你知道為何我要退縮到雁城,就是給趙曦一個以為能把我軍圍困在城池裏的,不便施展騎兵優勢的機會。攻城是聖武的長項,他以為把我困在城裏,卻不知我的騎兵正在城外等著他呢?”
“王爺是說分兵出城,等他攻城時再裏應外合。王爺真是妙計呀!”
“哪裏,還要有勞軍師多多參詳。說實在的,趙曦在我退到雁城這麼久才出戰,看來也是膽小之輩吧。要不是皇帝老兒的聖旨,不知他是不是要在雲州呆一輩子。”
“王爺切不可起輕視之心,據我們的消息,趙睿的幾個兒子都不可小覷。”
“據我的消息,好像是老五趙旭熟知兵書,而且還常年鎮守邊關。這個趙曦從未出戰吧。我倒是奇怪趙睿老兒怎麼不讓趙旭領兵,反倒讓趙曦來。”
“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如果讓趙旭來,與西驪相鄰的宣州空虛,如果西驪軍直入宣州,聖武就左右受製,反而危險。隻要趙旭鎮守住宣州,即使趙曦戰敗,聖武也還有回旋的餘地。”
“哼,據本王所知,這次趙曦領的十萬軍隊乃是聖武的精銳,如果我們把這支精銳殲滅,嚇破聖武人的膽子,我們攻到京城那就勢如破竹了。”
“王爺高見。”
六月十五,聖武晉王領軍到雁城紮營,圍攻雁城。晉王領兵出城的時候,宜候司馬瑜甚是焦慮,他當然知道晉王以身為餌誘敵此計肯定能成,但是如果仗打贏了,晉王卻死了,他在趙睿那兒肯定討不了好。如果不以晉王為餌,讓元易上當的把握確實不大。
於是他找到歐陽:“德公公。”
“宜候有何指教?”歐陽一拱手。
“晉王非要親自為餌,本候安危擔心晉王,苦無良策。”
“此乃軍事,咱家也勸不了晉王。其實宜候也不必擔心,所謂吉人自有天相,相信王爺會平安的。”
“德公公會親上戰場嗎?”
“當然,王爺有危險的時候我一定會陪在王爺身邊。這個……宜候呀,其實不隻是宜候擔心王爺的安危,咱家也很擔心王爺的安危。其實……其實王爺的安危就是咱家的安危對不對。”
司馬瑜看著這個德公公,他知道,這個太監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向他交代。
“不知宜候軍中誰作戰最勇猛?最精銳的士卒是哪一隊?其實你也不用告訴咱家,反正咱家也不懂軍務。就是吧,咱家覺得要是宜候把最精銳的士卒放到最後一次分兵的時候,晉王的安全不就有保障多了嗎?”
司馬瑜眼睛發亮,盯著歐陽,似乎領悟到什麼,歐陽急忙說:“咱家不知軍務,胡說的,胡說的。宜候三思。”
晉王想把歐陽留在雲州大營,歐陽說:“王爺,奴才一定要隨王爺一起到雁城,隨王爺一起誘敵。”
“本王隻身誘敵,乃是生為王子,抵禦外辱是我的職責。你一個弱女子,何必陪本王一起送死。”
“王爺,如果王爺死了,奴才活著還有意思嗎?奴才願與王爺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