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淩雲的墓前,歐陽點燃香燭紙錢,默默的禱告。
“淩雲,對不起。人家都說穿越女是萬能的,會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可是你遇到的是一個悲劇的穿越女,我實在太無能、太卑鄙了,我本不該選你來扮晉王,可是除了你,我不知道誰值得我信任。對不起,說起來,我終究是一個膽小怕死的女人。現在你都死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我也不知道老天爺讓我穿越到這裏來幹什麼,既然你臨時前要我長命百歲,那麼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活著。隻要趙曦不殺我,無論怎麼艱難我都會活下去,我倒要看看,穿越大神要我到這個異世有什麼用。不知你是否在天有靈,如果你聽到我的禱告,好好的去投胎做人吧。願你下輩子不要去做什麼侍衛,也別投胎到帝王之家,就投胎到平凡人家,一輩子平安喜樂吧。”
淩風看到歐陽那麼虔誠的禱告,在心裏默念:“淩雲,你為了這個女人而死。現在這個女人來給你上香,算她還有點良心,你也沒有白死。或許你現在死了是最好的,王爺隻會記住你的好。”
祭拜了淩雲,歐陽了卻一樁心事,身體慢慢恢複。司馬瑜看到這個德公公又出來晃蕩,心情莫名一鬆。看來晉王還是有容人的雅量,沒有讓德公公病死。
看到歐陽蒼白的小臉,司馬迨想起淩雲被射成刺蝟也要保護她的樣子,心裏莫名一動。
“父親,這個德公公……”司馬迨悄聲對司馬瑜說。
“德公公怎麼啦?”司馬迨是世子,司馬瑜對他的培養那是相當的重視。
“我總覺得這個德公公有問題,晉王的侍衛拚死保護他,他應該不是普通的太監。晉王那麼緊張他,從穀尾那個平台上下來的時候,是晉王親自抱著。普通的太監值得晉王那麼對待嗎?那天淩侍衛救他上懸崖那天,我看他衣衫淩亂,披頭散發的樣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太監,我第一眼還以為他是個女人呢。”
“女人?”
“是呀,那時候他太像女人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司馬瑜語氣嚴肅。有了司馬迨的提醒,司馬瑜也回過味來,想起這位德公公平時的言行,決定讓京城的人查查。
女人嗎,據司馬瑜所知,這位王爺是以穩重著稱的。能讓這位主帶到戰場的女人,應該不是籍籍無名的人,要查找應該不是很困難吧。
天氣漸漸涼爽,歐陽在主帥營裏憋了整整一個夏天,現在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了。因為打了勝仗,晉王心情很好,也不在拘著歐陽,除了派侍衛同行,歐陽活動的空間很大,歐陽終於有一種獲得自由的感覺。歐陽覺得雲州的生活真是美好,沒有人爭寵,沒有陷害,晉王身邊隻有她一個女人。無事的時候逛逛街,騎騎馬,逛街血拚和縱馬飛馳的感覺真心很好。心情不錯的時候做做美食慰勞晉王,如果可能,真想這樣生活一輩子,但是歐陽知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和晉王不可能在雲州生活一輩子的。
我們升職最快的沙盤將軍仗打完後無事可做,非常的失落。歐陽覺得,這樣的人才怎麼能浪費呢?於是讓晉王找來去過樓蘭、大夏、西驪等國的一些民間的向導,什麼商人、馬夫、鏢師等等,隻有能說出這些國家典型的地貌特征,都重賞。他們怎麼描述,我們的沙盤將軍就怎麼做。這可把沙盤將軍忙壞了,因為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有時候覺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他非常苦惱。
歐陽讓他不必煩惱,反正有的是時間,凡是有分歧的地方多做幾個樣本出來,然後那個認同的人多就確認是哪一個。然後在把各個部分拚接起來。在幾個月的時間裏,一個有著大夏、樓蘭等國典型地貌的沙盤就做出來了。歐陽相信,經過這麼多民間采集,又請軍營中一些專業人士的精心篩選出來的信息,雖說不完全真實,也應該沒有重大失誤。
沙盤做出來的地形地貌雖然直觀形象,但是在行軍途中終究不便攜帶,所以歐陽讓晉王找來繪圖的行家,把這些地形繪製成圖。看著這些沙盤和地圖,晉王和眾將軍對歐陽真的是滿心佩服。有了這些地圖,將來聖武軍遠征大夏、樓蘭等國也不會吃地形不熟的虧了。
當然,做這些事情都是歐陽精心設計在不經意間提出一個想法,晉王自會派人去做。歐陽本人不會做什麼沙盤,也不會畫圖,當然就沒有詳細的參與。但是歐陽不明白的是,大夏、樓蘭這個國家的地形地貌還真跟中國西部的地形地貌相似,難道這個聖武皇朝是另一個時空的中國古代嗎?歐陽弄不明白,最終隻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