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鄭暖昕依舊聽到了“船”、“炸藥”這些讓人駭聞的字眼。雖然以前采訪的時候也見過暴力,但是卻沒想到會有這樣血腥的場麵。聽得不是太清楚,卻也不得不防備著。
她不能掉以輕心,更加不想就這樣喪命。因為,她知道,劉宇琛就要回來了。她必須留著性命,再見他一次。
記得有一次和莊桐在一起喝醉了酒,莊桐醉醺醺地問她:“暖昕,你這麼久不交男朋友,我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入你的法眼啊?”
鄭暖昕當時也很醉,但是心中卻抽搐的疼痛。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她傻傻地笑了。四年了,四年的時間,她一邊瘋狂的思念他,又一邊瘋狂的想要忘記他。她幾乎快要就在這樣的折磨糾纏中崩潰了。
她記得,醉醺醺的時候,眼前浮現的,是他的臉。她抱著酒杯,恍恍惚惚地說:“我喜歡穿白襯衫的,陽光的,帥氣的,幹淨的,會寫詩,會唱歌的……”
莊桐癡癡地笑了,指著她的鼻子,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是劉宇琛對不對?”
她當時隻覺得心猛然一顫,酒立即醒了大半。眼中卻氤氳著淚水。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劉宇琛的影子,他的所有,全部都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心中,揮之不去了。
“怎麼還不出來?”領班尖銳的聲音揚起,鄭暖昕陡然一顫,趕緊退回到房間最裏麵,整理好衣服,門就打開了。領班款款地走進來,眼睛一亮,嘴角上揚,“真是美人!恐怕男人見了魂都會被勾走!好了,別磨蹭了,趕緊走吧!”語氣十分的尖酸和陰冷。雖然是溢美之詞,但是卻讓鄭暖昕覺得,那是送別死人的箴言。
鄭暖昕徐徐的跟著她出去,腳下的高跟鞋踏著光潔的地板發出瘮人的空響。男人已經在門外等著她,幾個保鏢一般的人也隨即跟上,將她團團圍住。她頓時覺得如落入天羅地網,沒有可以逃脫的機會了。
跟著他們上了車,她的眼睛立即被蒙住了,雙手也被反綁。她看不見任何的事物,隻能感覺得到車子在疾馳。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才緩緩的停下。有人粗暴地拉著她下了車,她差點一個趔趄,卻在她倒下之前,有一雙有力的雙臂抱住了她。然後,頭上的黑布被揭開。
強烈的光線刺進眼睛中,她眯起雙眼,隻能看到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凝睇著她。而一束不知從何處照過來的白光,打在她的身上。
等適應了光線,她才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那個麵如冠玉的男人。
此時他正用匕首一般陰寒的目光冷冰冰的看著她,嘴角卻在微笑,他輕輕地說:“別摔了。”
鄭暖昕瞥了他一眼,退後一步。然後突然被人扣住臉,強行被人灌下一種奇妙的液體。她咳嗽幾聲,卻來不及了,液體已經被她吞下。她奮力地想要掙脫束縛。那些人卻將她越扣越緊,感覺臉和下頜都要被捏碎了。
男人對著扣住她的幾個保鏢使了眼神,幾個人立即放開她。
他微微一笑,十分的禮貌妥帖,說道:“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為了防止你出事,我隻好用藥物控製你。”
鄭暖昕的心一沉,“什麼藥?”
男人冷笑,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在她麵前做了一個及其紳士的“請”的動作。
鄭暖昕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才發現,這是一個及其封閉幽賽的港灣,海上有一艘十分豪華的巨輪。她深吸一口氣,抬步朝著輪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