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都是莫辭遠和餘暉在交流。鄭暖昕隻是坐在莫辭遠的旁邊靜靜地聽著。從他們的對話中,似乎能夠明白,其實這位叫做餘暉的人,是舊城的地頭蛇,雖然行事不如一般的幫會那樣血腥恐怖,但是卻是涉及許多黑色地帶的。當莫辭遠提出要將旗下的幾個產業低廉轉讓給他的時候,餘暉似乎犯了難。他恭敬地對莫辭遠說,他對一個人做出了一個承諾,並且答應了她要在五年內洗白,從此做正經的生意,所以說現在他已經不接受黑色地帶的產業了。
莫辭遠麵不改色,卻隻是微微的思考了一番,隨即笑了笑,看了鄭暖昕一眼,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的捏緊。
鄭暖昕似乎明白了什麼,隨意地說道:“餘先生,讓你做出承諾的人,是不是個女人啊?”
餘暉抬頭看著鄭暖昕,然後目光落在了她和莫辭遠十指緊扣的手上,目光微微一沉。他點點頭,說道:“是。”
鄭暖昕微笑,“那你一定很愛她。相信你們在一起會很幸福。”她轉頭看了看莫辭遠,目光中視乎閃著星星點點,十分的璀璨。
餘暉隻是苦笑,然後說道:“她現在很幸福。”
鄭暖昕沒再追問。莫辭遠的在意的也不是這些。最後兩人談了許多,似乎並沒有什麼結果。回去的路上,他眉頭緊蹙,沉默不語。
“怎麼了?事情很棘手嗎?”她關切的問他。
他伸手將她抱緊,隻是發了一個單音節“嗯。”然後似乎就不願意多說了。
第一場春雨如期而至,鄭暖昕將一些花草搬進屋子裏,免得被風吹雨打。忽然想起什麼,又跑到屋後的花園裏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就想返回。剛剛起身,肩膀就猛地被人扣住,她吃痛差點叫出聲,卻在下一秒脖子狠狠地劇痛蔓延開去,眼前驟然一些,整個人頓時癱倒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醒過來,微微的眯著眼睛,頭疼欲裂。她撐起疲軟酸痛的身子,環視四周,發覺這裏似乎是一個小公寓,往外看去,遠遠的地方全部都是高樓大廈,還有川流不息的車流。如此熟悉的場景,讓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她回宜城了!這裏是宜城?怎麼會?她陡然大驚,慌張之後,卻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在身上找手機,找了許久之後,都沒有發現。她跑到門邊去推門,可是門卻被鎖得很緊,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打開。她慌了神,又跑到窗戶口,覺得心都涼了。這裏是七八樓的樣子,怎麼可能從窗戶或者陽台上逃出去?
她回頭看著房間裏的布置,十分的簡陋,破舊的家具雖然很古老,但是卻很整潔。小小的房間布置得很整齊,很溫馨的樣子。而這幢樓,她想外望去,周圍的房子上,都寫著“拆”字。想必這周圍的老房子,都是要被拆遷的。而這個地方,敢肯定,沒什麼人會來。她要如何求助?到底是什麼人綁架了她?
漸漸地鎮定下來之後,她緩緩地朝著小小的客廳走去,突然聽見一道開門聲,她聞聲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提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東西,以及簡單的行李。他戴了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但是那熟悉的感覺和熟悉的身影,讓鄭暖昕立即怔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