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摸了摸眼淚,這灼人的眼淚,太燙人了。
“帶我去醫院吧!我想看看她。”
溫柔站起來,等著聶澤之帶著她走。
可聶澤之並沒有要帶她走,而是開口道:“那你告訴我,你放下了麼?”
溫柔洗了洗鼻子,冷空氣將她的鼻腔凍得很難受。
“放下了。”
她淡淡開口,眼裏什麼色彩也沒有。
聶澤之相信她真的放下了。
“去樓上。”
他還是沒有帶她走,而是轉身上了樓。
溫柔也跟著上去,站在走廊裏,聶澤之推開一扇門,道:“可以進去看看。”
溫柔很熟悉這個房間,因為,這是她的房間。
她突然有些不敢走進去看,生怕裏麵又是那麼的溫馨。
那種強烈的對比和衝擊,讓她心裏越來越難受。
不過她還是走了過去,能有多難受,能有多痛,都抵不了姐姐跳樓時的痛。
屋子裏沒有開燈,也不用開燈,這個房間的采光很好。
房間裏的床單是黑白格子的,被子是小豬佩奇的,枕頭兩邊放著柯南和毛利蘭,一邊的沙發上放著米老鼠的人形玩偶,一邊的桌子上擺著河了貂的小公仔。
溫柔的心裏就像被捅出一個窟窿,隨之心裏所有的情緒,所有的痛,全部湧出,她再也沒辦法遮擋。
“溫柔,其實你一直都在逃避,你一直不敢真正的傷害你姐姐,所以不斷的從她身邊人下手,想著用這樣的手法去上海她,溫柔,你不敢麵對你心裏真正的想法。”
聶澤之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她身子都快要站不穩了,背過身去,“帶我去醫院吧!”
溫柔的聲音是那麼的有氣無力,好似下一刻,她就要斷氣一樣。
“走吧!”
聶澤之帶著她看夠了,這才帶著人重新下了樓。
剛上車,聶澤之突然道:“那天,在梧桐葉餐廳遇到你,我原本就是要帶你來這兒的。”
溫柔看著她,卻沒再說話。
或者說,她也說不出來話。
那日,她不該逃的。
四年前,她不該這樣的。
她突然苦笑,“澤之,我那時候,是不是應該跟我姐姐打一架。”
“對。”聶澤之讚成,一麵開車一麵開口,“你那時候應該跟你姐姐好好打一場,你應該那時候好好的打一頓你姐姐,把你心裏所有的不甘、惡心、怨恨都發泄出來。”
聶澤之說著很對,如果那時候的溫柔這樣做,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悲劇。
………
樂小蔚在佟家將做的玫瑰餅都拿了出來,佟夫人看著樂小蔚親自做的,便勉強吃了兩口,“小蔚這玫瑰餅做的好吃,甜甜的。”
佟夫人這樣說著,其實樂小蔚是故意做的這麼甜的。
以前她每當心裏苦的時候就喜歡吃的甜的,嘴巴甜了,好似心裏也甜了。
“小蔚啊,你之前的傷好了麼?我這些時間都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樣。”
佟夫人有些自責的開口,樂小蔚搖頭,“沒事了,我早就好了。”
樂小蔚笑笑,並沒有在意,隻是一邊吃著玫瑰餅,一邊擔心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