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蔚得知是等自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尷尬開口，“幹媽，不用等我啊，有時候有點事耽擱，一耽擱就忘了，沒出，以後啊你到了時間就睡，放心吧！”
佟夫人聽著點了點頭，“哎……小蔚，我……最近太麻煩你了，你們夫妻在一起，好像都被我把時間耽擱了。”
“沒有沒有。”樂小蔚急忙搖頭，“哪裏有的是，我天天都閑著呢。”
聶澤之就在一邊抽著煙，看著樂小蔚跟佟夫人兩人有說有笑的，他感覺自己……像個外人似得。
兩人的宵夜是湯圓，裏麵放著芝麻餡，聽起來甜甜的又不膩口。
樂小蔚在飯桌上瞧著聶澤之道：“好吃吧！”
聶澤之點頭，“跟你比差遠了。”
樂小蔚一愣，想了想自己給他做的吃的，“我做的那個湯圓，連餡都沒有。”
“對啊，你做的沒餡的都比別人有餡的好吃。”
聶澤之毫不吝嗇的誇獎，樂小蔚抿著笑，卻始終不說話。
一頓飯吃完，佟夫人也去睡了，聶澤之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有些哀怨的抱著樂小蔚。
“什麼時候回我們自己的家啊？”聶澤之問，兩人坐在床邊，聶澤之在身後抱著她，下巴就靠在她的肩膀上，所以一說話，熱氣就灑在樂小蔚的耳朵上。
這個動作太親密了，她坐在床邊，手裏還拿著手機，正刷著微博，卻被聶澤之給驚到了。
“那你回長春山莊啊，我在這裏陪著幹媽就好了，你不用陪著的。”
樂小蔚一本正經的說著，聶澤之起身坐到她麵前，兩人麵對麵的看著。
“親愛的，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話，不準裝。”聶澤之雙手握著她的雙肩道。
樂小蔚有一絲的尷尬，快速恢複了，拿著手機道：“我……我想陪陪幹媽，你也看到了，幹媽她整兒樣子……哎，她本來就隻是一個家庭主婦，很脆弱的，女兒背叛，殺死自己丈夫，丈夫死亡，她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你也看到了，幹媽現在整個人都……”
樂小蔚說著有些不知道怎麼去解釋，聶澤之卻握著她的手點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小蔚，你必須要知道一點，你不能一輩子陪著她，她需要自己堅強起來。”
聶澤之見樂小蔚抿著唇，繼續開口，“其實幹媽這種就是沒有足夠的自我中心，她需要一樣東西來作為精神寄托。”
“精神寄托？”樂小蔚抓住了這個詞，聶澤之點頭，“對，就是這個，精神寄托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是一樣物品，甚至於可以是宗教，很多自我不夠的人都需要找一種精神依靠，以前，這個家就是幹媽的精神依靠，但現在，她丈夫和女兒都死了，她也就失去了依靠。”
聶澤之給她解說著，樂小蔚看著他，嘟著嘴，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你還會解剖人的心理啊？”樂小蔚似笑非笑的問。
聶澤之捏了捏她的臉，“之前大學的時候修過心理學，對了，你總不能一直做佟夫人的精神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