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循著聲音的來源而去,一個身穿白色薩維爾街定製的西裝全套,身後帶著保鏢的年輕男人,正邁著步子走來。

這個男人的年紀跟聶澤之差不多大,但麵目清冷至極,眼裏似乎什麼都沒有的空靈,走到了聶二叔與聶澤之兩人身邊。

聶二叔瞧著這人,上下打量,這人身上沒有什麼逼人的氣勢,隻有冷淡,像水一樣的冷淡,“你是誰?我們處理家務事,關你什麼事?”

聶二叔衝著男人大吼,男人卻並沒有在意,而是看向了聶澤之,麵露微笑道:“你好,聶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聶澤之也忍不住意外了,這個男人,居然就是梧桐葉餐廳的老板。

那個奇奇怪怪,樂小蔚說他錢多的不知道怎麼浪的梧桐葉老板。

“你好,段先生。”聶澤之開口,這個人,就是段文靖。

聶老太太在一邊的:“我管你什麼人,馬上走開!”

段文靖歪著頭,他的麵目非常的俊朗,如果再陽光點,那就很好了。

可惜段文靖麵目俊朗,各自高,偏偏淡淡的,給人一種提不起精神的錯覺。

段文靖不生氣,看著聶老太太,“我是聶世豪先生留下遺囑的見證人,我叫段文靖,鄭伯克段的段……”

“我管你姓什麼!”聶老太太氣的大吼,“馬上離開!”

段文靖瞧著暴怒的聶老太太道:“我說了,我是聶世豪先生遺囑的見證人。”

聶二叔冷哼,“你們一起聯手招搖撞騙,以為這樣就能把聶家從我手裏騙走麼!”

一邊的聶澤之開口,“二叔這麼生氣做什麼,好了,既然二叔不想進去說,那就在這兒吧!這兒其實地勢還寬敞些,就是冷了點。”

聶澤之無所謂的說著,從身邊助理手裏拿出一個文件袋打開,從裏麵拿出遺囑,“二叔,你應該看看的,爺爺口述,段文靖執筆,並成為見證人。”

聶澤之一字一句開口,手裏拿著的,就是聶世豪親手寫的遺囑。

聶二叔笑了,“澤之,隨便那一張寫了字的紙出來就說是遺囑,會不會太搞笑了。”

聶老太太也追著道:“是啊,怕是想聶家家業想瘋了,還有這個段什麼,跟著一起來騙人,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段文靖輕笑,聳了聳肩,“我膽子比較下,你還是別嚇我了好麼?”

聶老太太以為他怕了,瞧著他諷笑,“那你說說,聶澤之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幫他撒謊的?”

段文靖瞧著聶老太太,“他是請我出麵,但是並沒有談錢。”

一邊的聶二叔嗬笑,看著聶澤之道:“澤之你就是要找人做騙局,也要找個熟悉的人,有威信的人,這麼隨便抓一個,這太沒有說服力了。”

聶澤之看著聶二叔,這個心狠手辣沒有人性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