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澤之幾乎是咬牙切齒。
女郎輕笑,“我喜歡你這個生氣的樣子。”
聶澤之被她的話說笑了,道:“那你這種受虐的癖好我可能滿足不了你。”
女郎也不生氣他這種話,開口道:“你對我,生氣也好,高興也好,都比你對我那種不冷不熱的要好,總之,有情緒,總比不冷不熱要好,我不在意,就算是生氣,也是種情緒,不是麼?”
女郎說著拿著桌子上的盒子,拿出裏麵的紅寶石胸針在聶澤之麵前,似乎要他看清楚。
“佟嘉羽,似乎是個很能讓的人,在店裏,她為了不使得店員為難,居然就將胸針讓給我了。”
女郎說著收回胸針,放回了自己的包裏,“這是我從她手裏搶來的,所以,你,我也會從她的手裏搶回來。”
女郎說著勢在必得,眼裏沒有一絲的怯弱。
聶澤之冷笑,“我不是一枚胸針,什麼該讓,什麼不該讓,嘉羽分的清楚的很,畢竟,人見到瘋狗,總是要讓路的。”
女郎將他罵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卻並不生氣。
“讓不讓,是我的決定,她隻需要執行,她沒有駁回的權力。”
女郎看著聶澤之,驕傲開口道:“而且,訂婚戒指,還在我這兒呢。”
聶澤之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霾,女郎嗤笑出聲,“怎麼?想殺了我?”
聶澤之眉目不變,淡淡開口,“我是個生意人,又不是殺手。”
女郎沒有追著問,轉而道:“訂婚戒指,我一直保管的非常的好,就像你剛剛送我的時候一樣。”
聶澤之看著她,冷冷開口,“那是爺爺送的,不是我送的。”
女郎對於這個核心問題並不怕聶澤之反複問。
“聶爺爺活著,聶家就是他做主,就算你的婚姻,也要聶爺爺點頭,所以這枚戒指,是聶爺爺送我的,就是你送我的。”
女郎堅定開口,聶澤之哼笑,“那你回來晚了,爺爺已經去世了,你不是很神通廣大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嘉羽跟我是有感情,這種儀式上的東西,她不會在意。”
聶澤之眉目變得溫柔了起來,五官看起來也柔和了許多,“嘉羽,可不是那種刻薄跋扈的人。”
聶澤之再次重申,佟嘉羽在他的心裏,就是完美的。
她就是善良的,她就是完美的。
因為他愛她。
女郎的麵色僵了僵,看著聶澤之,“可我訂婚在前。”
“訂婚又沒事法律效力,我跟嘉羽結婚可是有的,再說了,訂婚後不到半年你就走了去美國,這五年你就沒回過國,怎麼,我結個婚還要移民麼?”
聶澤之看著麵前的女郎,他眼裏已經從怒火,變成了厭惡。
女郎討厭他這樣的眼神。
“原本要跟你結婚的是我,佟嘉羽橫刀奪愛,她……”
“梁思瑜!以前總有人說,話是缺的,嘴巴是圓的。一張嘴什麼都可以補圓,原本我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看到你現在這樣顛倒是非黑白,一張嘴開口就來,我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