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東M國當局下令空軍以導彈擊落被劫機分子劫持的中國民航客機後,國內形勢便十分緊張。國際國內輿論紛紛譴責東M國當局,國內各媒體和各黨派也發表評論,抨擊高層草菅人命,並分析中國總理韓笠在事後發表的措辭嚴厲的講話。
西M國也對東M國進行了激烈抨擊,認為馮穆元不但是M國的分裂者,也是冷血的獨裁者,必須被推翻。
馮穆元立刻反擊,言詞之間充滿火藥味。
很快,衝突升級,西M國宣布有東M國軍隊偷渡密支江,襲擊了他們的一個邊防哨所,炸毀了江邊的一個民用碼頭和停泊在那裏,準備向上遊運輸汽油的商船,給西M國造成重大經濟損失。為了報複,西M國江邊的一個炮兵陣地向東M國境內開炮,炸毀了他們的一個兵營,死傷數十人。
才熄滅了十五年的戰火又重新點燃。
兩國目前隻是隔江互相炮擊,暫時還沒有進行大規模進攻。
不久,又有東M國軍隊越過與中國的界河,進入雲南境內,襲擊了中國軍隊的一個運輸車隊,造成重大傷亡。
中國政府提出強烈抗議,中國國防部也發表了措辭嚴厲的講話,要求東M國立刻交出凶手,否則將對這一嚴重挑釁的行為予以有力回擊。
東M國軍方焦頭爛額,一層層追查下去,當初出擊的軍隊稱是從指揮係統接收到了上司的命令,這才采取行動的,而他的上司也稱是通過網絡收到了長官的命令,再一級一級地回溯,這個襲擾中國軍隊的命令竟然是從參謀本部下達的。
琅昆大怒,下令徹查。
不過,對於中國政府和軍隊要求交出那一隊過境襲擊的官兵的要求,他們予以了拒絕。
麵對媒體采訪,琅昆說:“無論如何,我們會保護我們的士兵,直到調查出事實真相。如果是他們違反了軍紀,我會送他們上軍事法庭。”
局勢因而更加緊張。
在M國的各國企業紛紛撤離,外國遊客也全部離開,本來準備前來旅遊的各國旅行團全部取消計劃。不少M國本地商人也攜帶家眷離開,連各黨派政要也都將家屬送出了國。沒有能力離開的東M國人則湧進商場、超市,大量搶購生活用品,隨後駕車或乘車到偏僻的鄉村,盡量遠離軍事要地或大中型城市,以避免遭受軍事打擊。
被劫持的東航客機遭擊毀後,由中國的紅十字協會出麵與東M國紅十字協會協調,要求東M國政府同意死難者親屬赴東都認領遺骨。這一次,馮穆元迫於各方麵的沉重壓力,同意了中國方麵的請求。
當滿載死難者家屬的專機抵達東都機場時,機場內外已被軍警戒嚴,不允許記者進入采訪。這些悲痛欲絕的人在大批軍警憲兵的“護送”下抵達殯儀館,哭聲頓時響徹館內外。在警戒線外緊緊追隨的記者們一直在不斷地試圖突破軍警的嚴密包圍,近距離采訪這一慘痛的悲劇。
同機抵達的還有一個由醫學專家組成的DNA檢測小組。由於很多遺體都已燒得麵目全非,還有的屍骸更摔得七零八落,因此要靠DNA比對來確定其身份。這種檢測對家屬來說非常殘酷,有些老人哭得幾度昏厥,有些死者的配偶更是痛不欲生,還有一些驟失雙親的孩子帶著父母的照片,睜著茫然不知所措的天真的眼睛,驚惶地看著這一切。
種種場麵,媒體隻能以“慘絕人寰”來形容。
在這一片混亂中,黎遠望率領他的颶風突擊隊悄然越過熱帶雨林,進入東M國境內。他們分成三組,一組將全力掩護執行“尖兵計劃”的專家們,一組秘密潛至各個戰略目標附近,準備在第一波空襲後觀察戰果,報告情況,並偵察敵隱蔽目標,呼叫空中精確打擊,另一組則執行“斬首行動”的核心部分。
黎遠望帶領一個小組喬裝潛入了東都。他們的任務是全力掩護“尖兵小組”的行動。
曾作為美國計算機軟件專家金凱瑞和朱迪現身的喬勇和K貓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為在東都大學留學的新加坡僑生。在同學眼裏,這兩個年輕人都來自傳統的華人家庭,性格內向,衣著樸素保守,成績不上不下,不過感情卻很好,在靠近東都大學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同居”。
黎遠望按照預定計劃,假扮成他們的同鄉,很快找到他們。在接受命令時他已被告知,這兩個人將在戰時執行非常重要的任務,他和他的隊員都必須用生命來掩護這兩個人。
這段時間,東都市的緊張氣氛比其他地方尤甚。警方和國安局尤其注意外來人員,經常入戶或在道路上設卡,進行突擊檢查。
黎遠望在一次駕車勘察撤離線路時被警方攔住,進行檢查。他的護照簽證都沒有問題,卻沒有東M國駕照,屬於無照駕駛。他出示了國際駕照,但警察告訴他,東M國剛剛進入緊急狀態,不承認這種駕照。於是,他被帶回了警局。
他很合作,主動承認失誤,並願意繳納罰款。警方也就沒有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