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回到自己的閣屋以後,不一會,黑羽也披著子慶的外袍緩緩入屋。
略顯昏暗的燭光下,韓瑾看不清楚他的全貌,但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很不開心。情緒也低落到了極點,那種酷似極力忍受的感覺,讓韓瑾有些尷尬。
當下,她就挪開頭,朝門外打量了一下道:“咦,這子慶怎麼沒回來?”納悶的朝窗外看了看,發現子慶這一路上並沒有跟過來。
“小子閃哪去了?”韓瑾幾乎是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句話,隨即轉過頭來,正打算詢問同他一起離開的黑羽,不料卻讓她看到了快要噴血的一幕。
“啊——”
黑羽竟然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把子慶身上披給他的袍子給脫了。
燭光下,他赤著完美而頎長的上半身,一頭如瀑的烏絲帶著無盡誘惑與挑逗的傾泄下來……肌膚白皙而泛著幽冷的異光,沒有一點瑕疵的絕美雙肩,微微輕顫著。那略顯脆弱的樣子,猶如一隻即將展翅欲飛的蝴蝶。讓人,刹那有些心疼……
這個男人的身材雖不說剛猛,卻也相當結實,從胸肌到腹部,似乎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他冷然的站在那裏任她觀賞,沒有表情的絕世容顏,更讓他猶如一樽精美無匹的羅浮宮雕塑。
看了好半會的韓瑾,忍住了鼻血噴飛的衝動。雖然在現代,滿大街都可以看到男人的半裸體,但她可從來,沒見到皮膚這麼好的,身材這麼勻稱的,罕見得就像上帝的傑作。仿佛眼前這人,多看他一眼,都好比褻瀆了神靈一樣。
當下,韓瑾強迫自己把目光挪開,然後捂著自己已經有些HOLD不住的鼻子,帶著濃重的東北口音道:“哥,這天氣不涼快啊,穿上吧,會感冒的。”
黑羽聽罷,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總算有了一些諷刺之色道:“這一切,不是都是你想要的嗎?”語落,他並沒有穿上衣袍,隻是,用一種悲憫之色看著地麵,那神情,就如一個謙城的基督教徒做錯了什麼事,再等待著“上帝”的責罰。
韓瑾莫明其妙道:“想不想那是我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莫不是,因為剛剛的事情,你要報答我不成?”是啊,麵對這莫明其妙的一切,也隻能用這個來解釋了。
“隨你怎麼想。”
黑羽慵懶而虛無的回答,似乎並不想過多的理會。
“那個,這裏報恩通常都流行以身相許嗎?”韓瑾試探的問著,順便把眼睛半遮半蒙起來,這樣偷偷的窺探對方的身材,既沒有犯罪感,又會覺得別具韻味。
比起他,某人倒晃得大度磊落得多,直接巋然不動的冷笑反問:“報恩?以身相許?你覺得我是在報恩?”
他眼裏泛著淡淡的冷光,那冷意帶著絕望與憤怒,看得韓瑾有些心驚肉跳。
當下,她強作鎮定道:“不然你對我做這些幹什麼?”
“真可笑,你問我做什麼?我做的,隻是成全你的心意。”
“等等,我咋還是沒聽懂啊?”
“哼,我以淪為階下之囚,清白早晚也將保之不住,與其讓那些齷齪卑鄙的女人強奪了去,倒不如委身於你,這下,你滿意了吧!”男子最後一句,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盡管,他說著要將清白委身於韓瑾,但韓瑾還是能從對方那模糊的神情,以及冷傲的語氣中聽出,他是有多麼的無奈與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