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先讓黑羽侍寢,等和他有了孩子,再升他不遲。”果不其然,韓慧下一句話便是這個。
“娘,我不想委屈了黑羽。”韓瑾為黑羽辯解。
韓慧毫不在意的說:“什麼是委屈?他什麼身份你能瞞過誰,若是連孩子都沒有,你讓娘如何將他立做奴室?”
韓瑾知道韓慧的想法一時半會扭轉不過來,心裏在思索著一個更能讓韓慧聽進去的方法,手中不自覺的轉著一支筆:“娘,你看現在的男將怎麼樣?”
在男將訓練的時候,韓慧曾和一幫大臣近距離看過男將的訓練,想到他們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的訓練,韓慧點點頭:“確有可取之處。”
韓瑾又問:“那,娘知道女皇很快要開恩試了嗎?”
“自然知道。”
韓瑾將韓慧手中的書卷奪到手中,笑著對韓慧說:“娘,你既然知道這個,便該知道女皇與我究竟在推動什麼。我們從開放男將開始,便想著能讓男人頂起羽刹國的半邊天。”
韓慧眼帶笑意的看著韓瑾,一雙桃花眼讓韓瑾看花了眼,韓慧就算是生在現代,也是不知道多少人追求的女王級人物。
“娘。”韓瑾繼續說:“既是如此,我便不想把我的男人們都當成用來生孩子的機器,我讓子慶跟著我,讓銀渙像往常一樣出門,也是這個意思。我不像以能不能生孩子來判定黑羽,我喜歡他,我就想娶他。”
“那錦衣坊的雪裳公子又是怎麼一回事?”韓慧將書從韓瑾手中重新拿回來,狀似無意的說:“老二跟我說了許久,我才應了若她能做出些讓我刮目的事情,便許她娶那位雪裳公子為正夫,誰知道幾日前她忽然找上我,說你輕薄了她的夫君?”
韓瑾暗自咬牙,韓喧明著搶不過自己,竟然玩這種三歲孩子都不屑的玩的告狀?韓瑾想了想,將藍華說的那些話向韓慧轉述了一邊,末了,韓瑾說道:
“娘,我也知道二姐對雪裳公子仰慕許久,但這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我若是負了雪裳,心中難安。”
韓慧聽了這些,臉色一愣,忽的大笑:“哈哈哈,好,瑾兒不愧是我的女兒!”說著,韓慧看著韓瑾感慨萬分:“前幾年你總是一副柔弱的書生模樣,我怎麼說你都改不了,如今瑾兒不僅武藝了得,連後院都安安妥妥。”
看韓慧高興,韓瑾趁熱打鐵道:“娘,原本今日也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的,黑羽與雪裳我都不想放手,該是挑個日子去雪裳那裏下聘。”
韓慧戳了戳韓瑾的額頭:“你真是讀書讀的昏了頭,黑羽不過是個奴兒,怎能與雪裳公子相提並論?你今晚便招黑羽侍寢,明日便可升他做通房,至於雪裳公子,娘為你找個媒公,明日你前去下聘便是。”
韓瑾對這裏的後院排位不甚清楚,但韓慧的意思很明顯了,她同意自己娶黑羽與雪裳了。等到韓瑾晚間要睡下的時候,她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少、少君。”黑羽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將原本俊秀的臉襯出了幾分嬌媚,削瘦似竹的身姿在燭光搖曳之中,羞羞怯怯的坐在榻邊, 一雙水眸中藏著幾分期待與對未知事情的好奇。
韓瑾已經不是單純的少女了,黑羽這樣的姿態,與黑羽傾城的麵容,竟讓韓瑾覺得口幹舌燥。她情不自禁的走向前,湊近黑羽:“黑羽。”
黑羽沒想到韓瑾會忽然湊得這麼近,下午被銀渙身邊的無歡找去時,他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銀渙的話讓他又是羞又是盼。整整打扮了一個下午,才被管家匆匆送到少君房中:“主君交代了,隻要你侍寢了,明日便將你升做通房。”他還記得管家的話。
他知道通房隻是奴兒侍寢的一個名頭,但通房和奴兒不一樣,少君的通房,便被標記了少君的印記,說明自己是少君的人了。黑羽從來沒計較過這些名分,隻要能呆在韓瑾身邊便是好的。
“啊……”黑羽被唇上忽然的溫熱喚回了神智,怔怔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唇被人掠奪,那人在自己的唇上輾轉啃咬,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黑羽心中緊張萬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