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讓朝堂中大多數人都非常驚訝,女皇問道:“韓愛卿不親自領兵?”
韓瑾淡定的說:“男將團訓練了這麼久,已經足以和任何一個女將團相抗,所以我有自信,讓薑成獨自帶著男將團出征,便能夠剿滅匪徒。”
“陛下,不可啊!”林女君再次跪在女皇麵前,一臉的苦大仇深:“女皇陛下,男將或許在武力上可以與女將一拚,但匪徒十分狡猾,若是沒有韓副參領兵,如何能鬥得過這些匪徒?”
韓瑾被林女君的頑固傷透了腦筋,搖頭道:“林女君太過保守,當初你懷疑男將不及女將,我已用一場擂台為你證明,但如今事態緊急,已經不再允許我再設一個擂台。”說著,韓瑾鄭重其事的向女皇跪下:“女皇,我願以頭上的烏紗帽擔保,薑成不遜於任何一個女將,還請女皇給薑成一個機會。”
女皇思慮片刻,柔聲對林女君說:“林愛卿起身罷,事到如今朝中沒有一個女將願意出兵,既然韓愛卿信得過薑成,不妨就讓他領著男將團一試。”
“陛下……”林女君還欲說些什麼,卻看到韓瑾鄭重的對著女皇磕頭道:“多謝女皇。”
事情塵埃落定,林女君不便再說什麼,隻好憤憤起身,卻還是不讚同的哼了兩聲。
薑成領著毫發無損的男將團得勝歸來之時,林女君的臉色極為難看,她從來都不相信男人能勝得過女人,但薑成得勝的事情活生生打了林女君一記耳光。
女皇甚至在朝會之時招了薑成上朝,薑成一襲軍裝,英氣逼人的走上朝堂,一撩前襟向女皇行禮:“ 參見女皇陛下。”
女皇滿意道:“起身。”
“謝女皇陛下。”薑成有板有眼的答道,絲毫看不出昨夜剛剛回朝得知女皇要召見他時那副緊張的模樣。想到昨夜薑成漲紅著臉手足無措的問自己該怎麼麵見女皇的模樣,韓瑾緊緊的握著拳,憋笑憋得很辛苦。
“薑成果然厲害,這次剿匪,多虧了薑成的計謀。”女皇盛讚道。
“多謝女皇誇獎。”薑成耳尖微微紅了,麵上卻還是保持著寵辱不驚的模樣,讓同在朝堂的許多大臣都對男將的氣度刮目相看。
女皇也很是滿意,開懷著說:“我羽刹國的男兒皆是如此才俊,何愁羽刹國不能傲立群雄!”
眾臣聞言,紛紛跪下異口同聲道:“恭喜女皇陛下。”
“哈哈哈,好!好!”女皇滿眼笑意的說:“薑成如今立功歸來,恰逢幾日後恩試進行,我要給天下男兒一個前例,讓他們都知道我招納男人的決心!”
女皇的話讓薑成和韓瑾都很驚喜, 薑成尤為明顯,他用眼角瞥了一眼韓瑾,心中默念,快了,我很快就能和你並肩而戰了。
“薑成聽令。”女皇的話音剛落,一個拿著旨意的女官便開口說道:“薑成剿匪有功,特賜官進四品,為軍師祭酒。”
“微臣薑成,謝女皇陛下。”薑成跪下謝禮,眼神堅毅,心中有著無限激動。
下朝後,韓瑾隨著薑成一同回到男將營中,由於連勝,男將營中如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簡陋的地方,嶄新的營地與全新的訓練材料,以及新招募進來的男將們,如今男將團已經擴展到了近一千人的規模,薑成一個人管理不過來,提拔了李默然做副隊長。
想到李默然,韓瑾心裏也是很驚訝,他幾乎每天都在訓練六個時辰,進步飛快,甚至比一些最初便在男將團裏的男人更快。
“薑成。”韓瑾笑著說:“如今你也是將軍了。”
軍師祭酒,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職務,每一個正規軍團都有這樣一個人,而團長不在的時候,軍師祭酒幾乎就等同於團長。女皇將薑成的職務提至軍師祭酒,又派回來率領男將團,這酒說明在女皇眼中,男將團已經是一個正規的軍團了。
薑成自信的拍著胸脯說道:“那是自然,莫非少君從來對薑成沒有信心?”
韓瑾笑著搖頭:“怎麼可能會對你沒有信心呢?”
薑成朝後麵看了好幾眼,好奇的說:“黑羽呢子慶呢?”
“他們啊。”韓瑾臉上浮現無奈的神情,說出的話中寵溺的意味卻足以膩死任何一個人:“他們今日和渙兒去雪裳的錦衣坊中,雪裳說有新衣裳送給他們要他們試一試。”
薑成聽出韓瑾話語中的寵溺意味,心中浮現出了幾分酸澀,卻更讓他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少君真是對幾個夫君寵溺。”
韓瑾笑著搖頭:“我已經是對不起他們四個了,若是不能對他們更好,怎麼對得起他們對我的心意?”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男將們訓練的地方,李默然邁著利整的軍布朝他們走來:“隊長,少君。”
韓瑾看著李默然已經與初次見麵截然不同的模樣,曬得黝黑的臉龐上,再也看不到那些彷徨和不安,取代而來的堅毅和閃光,整齊的軍裝下,隱隱透出有力量的肌肉,都讓李默然煥然一新。
“默然,你該喊薑成‘將軍’了。”韓瑾笑著說道,看著李默然驚訝的臉解釋道:“如今他已經是軍師祭酒,官至四品,與我一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