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長孫凝剛邁一步就被華子昂拽住胳膊,用力一甩,沒甩開,反被拽回,摁在沙發上,“華子昂,你是不是男人,不他媽知道輕點。”磕傻了你賠得起嗎,後一句沒吼出口。
華子昂一條腿壓著長孫凝雙腿,另一條腿跪在沙發下,雙手摁住她肩膀,怎麼看都像餓瘋了的大灰狼要吃柔啊弱小白兔。聽長孫凝控訴,他沒鬆手,隻是力道輕了不少,好像一鬆手她再跑,他就沒力氣追上她了。
“你要幹嗎?”長孫凝無奈翻個白眼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困住她算怎樣回事?她要會讀心術早就不在這兒混了。
“那個男人是誰?”華子昂語氣不善,貌似傳說中的——吃醋。
靠,他吃哪門子醋,他媽就是抽風。長孫凝晃掉腦中想法,真心不想聽他的聲音,太他媽煎熬了,可手都被攥著,沒辦法堵住耳朵。
“哪個?”她知他說哪個,不講清楚。
“送花那個。”華子昂也知自己此時聲音難聽,能簡潔就簡潔。事實上,聲音難聽是小,他嗓子又幹又澀又疼,像被燒紅的烙鐵烙燙一樣,鑽心刺骨的疼。
“你不是認識嗎?”她幹嗎乖乖回答他,切!
“關係。”費很大勁聲音也不大,分辨不出情緒,但整個人的樣子都很駭人。
“就你看到那樣。”她跟那屬蜂窩煤的麻煩精有什麼關係,當時他不硬把她擄走,她還想好好奚落他一翻呢,可她偏不說,誰叫他惹自己不爽了。
忽然華子昂半天沒說話,幹癟的嘴唇蠕動,艱難完成一個吞咽動作,痛苦的一閉眼。長孫凝看著心裏“咯噔”一下,他嗓子應該很不舒服吧,不然一點小痛楚怎會讓他露出那麼痛苦的表情,絕對不是裝的。他身上汗臭味兒混合著土腥氣,卻絲毫不讓人覺得惡心,應該是匆忙趕回來,沒來得及清洗自己。關心的話剛想出口,硬生生逼自己咽回去。那又如何,還不是他自找的,誰叫他維護“神秘客”,疼的好。
“那天去哪兒了?”
“要你管。”長孫凝完全賭氣的話。
“文煜沒找到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啊?”
與其說憤怒,不如說長孫凝聽見野獸在耳邊嘶吼,兩把鐵鉗無意識的攥緊她手腕,骨頭要被捏碎似的,已經散去的火氣,不由又聚起升騰。他憑什麼來責怪她,擔心她早幹嗎去了,又何必惹她生氣,現在張口閉口都像她的不是一樣。
“華子昂,你別太過分,是你自己不對還反過來怪我,到底有沒有當別人男朋友的覺悟。不要說還沒結婚,就是結婚了,像你這樣態度不端正,不把老婆當回事也照樣離婚。”長孫凝知道自己話有些重了,氣憤之下嘴快,沒的後悔,她也不後悔,不後悔……明明心裏不斷暗示,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瞟向華子昂,隱隱湧起不明液體,他都這樣了,自己幹嗎還故意氣他啊?雖然優秀的男人還有很多,但她就看中之一款啊,有問題慢慢“調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