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組建洞庭湖水師和鄱陽湖水師的指令就這樣下發下來了,朱常浩離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就在審閱簽發了“移民條陳”之後,第一批移民的運輸就交給伏波水師的副師長吳延凱。
交給吳延凱是因為伏波水師裏麵分出三千人補充到洞庭湖水師和鄱陽湖水師裏麵去,俞開義要跟隨朱常浩去廟島列島,看看北洋水師,抽不來人。
將新調配來的人補充到伏波水師後,整合,編練磨合的任務叫交給吳延凱。
這天上午,張公禮來了,說讓王府商號采買的玉米和番薯已經讓王府船隊運到十八裏鋪碼頭了。
朱常浩聽了很高興,想到這是在大明的這片時空裏麵,看看的玉米。隻是,張公禮說起“玉米”這個詞有些怪怪的。
朱常浩看出他的語言不舒服,問其故。
“回王爺,現在大明基本上把玉米不叫玉米,畢竟是番邦蠻夷之地的作物,他們叫番米。”
朱常浩一想,也對,“大明現在的經濟總量占全世界的近四成,西班牙和葡萄牙,像海上搬運夫一樣,將銀兩都輸入到了大明境內。大明的百姓相信,自己就是天朝上國,其他邦國,蠻夷番邦之地,他們的莊稼作物帶一個‘番’字也說的過去,什麼番米,番薯都是一個道理。這其實是大明百姓自信的表現。”
想到這裏,朱常浩對張公禮說道,“不管是玉米還是番米,大家愛叫啥就叫啥。”
張公禮說道,“是。”
來到十八裏鋪碼頭,朱常浩看到王府船隊裏麵,水手和船工們,還有瑞王府的佃戶們,已經往馬車,牛車,騾車上搬玉米番薯。
眾人看到王爺親自蒞臨現場,連忙見禮。
一聲“免禮”之後,朱常浩到一牛車邊,仔細看了看玉米,發現這種作物竟然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看到差距不小。
牛車上玉米,不是通體金黃,呈金紅色,而是顆粒泛白,個體也小,不過確實有一種玉潤的手感,和後世的差距很大。
在看看番薯,發現和二十一世紀的紅薯沒有什麼兩樣。
近百萬斤的紅薯和玉米,朱常浩就知道,崇禎二年的大災荒估計要比曆史同時期小得多了,畢竟玉米,紅薯這玩意,就是鹽堿地裏麵都能長出果實,一般的旱災基本上就是減產而已。
再說,紅薯是耐旱作物,這玩意,老家就在美洲的安第斯山脈的東邊山麓下,這安第斯山脈的東邊,由於山脈的阻擋,海邊的潮濕氣流根本就送不過去,東邊山麓缺水也就是常態,植物適應環境,就養成了耐旱的脾性。
朱常浩心裏一輕,就打算明年在漢中,還有漢江周邊地域,推廣玉米和紅薯的種植。
要離開了,除了常態化的常備軍守衛漢中,還有巡檢司守備漢江以外,朱常浩的出行日程也已經確定下來了。
九月初九,這一天是重陽節,朱常浩在俞開義的護衛下,攜帶著劉正和徐拂出行。
因為為期三個月的情報人員培訓已經結束,劉正負責鷹眼和天鼠,徐拂負責紅粉,徐拂有了空閑,朱常浩才給帶出來了。
就在初八的夜裏,朱常浩將所有的王府大員召集到正氣堂,商議了一下自己出行後,誰來留守王府等瑣事。
商議如下:王府涉政方麵,由孫承宗負責;家丁下人,由王懷珍總攬;王府內人,由王妃劉紫蓮管理。軍事方麵,由孫承宗,孫傳庭,孫元化,盧象升,陳琪,鄧如蛟商議處理,其中,孫承宗是總負責;其他諸人一切不變。
初九早晨,辰時末,也就是快十點的時候,王妃和王府一幹大員,都到水師碼頭來送別朱常浩。
就在臨別之際,劉紫蓮才知道,王爺這次出行的船上,竟然有一位美婦,早年的時候叫清倌人。但劉紫蓮總是認為,那什麼清倌人,不就是“娼家”而已。
劉紫蓮雖然心裏不平,但也明白,這女人是個厲害人,再說王爺先前的時候,也給自己說過,說要這女的什麼做自己的機要文案,女秘書啥的,自己當時也是答應王爺的。現在臨走前,這女人上船了,那旅途漫漫,王爺如果憋不住,和這個女人在船上那個啥的,自己心裏豈不是憋屈死!
朱常浩看著笑語盈盈地王妃,歡送自己。他沒有意識到,王妃的笑顏下麵,其實已經醋壇子打翻了,但作為王府的大婦,那就應該幫助夫君納妾,開枝散葉,繁衍子孫。
劉紫蓮雖然心裏有些憋屈,但還是麵帶笑顏地送行。
船出漢中府,由於幹旱,大船沒法出行,隻有小型的蒼山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