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為馬禽獸哭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讓人迷醉的夜晚(1 / 2)

在東台鎮這個地方,伏波水師的炮擊在朱常浩的指點下,有了很大的進步,射擊精度越來越高,在每門炮打出近百發炮彈之後,第一條漁船已經埋葬進了大海裏。

看著打沉了漁船,整個水師裏麵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就連這支水師的統帥俞開義,那菊花般的臉上,也綻放開來。就像一位蹲在馬桶上便秘了很久的男人,突然之間,糞便直瀉而下,一股舒暢勁別提多美了。

第一輪遠程射擊就這樣結束了,晌午朱常浩對俞開義說道,“午飯吃罷,開始中程和近程射擊,近程的時候,火銃兵,弩手都要上,以連為單位,不要怕浪費彈丸。”

“是,王爺。”

東台這裏,響了一早上的槍炮聲總算停了下來,如皋縣知縣已經將這裏海麵上異響,報告給了知府衙門。

知府衙門立即派人暗地裏進行打探,發現竟然是三品遼東宣慰使的船隊,一下子放下心來。

東台鎮方圓三十裏的海域現在已經禁止船隻出入,被封鎖了。

周邊一些走私的商人,打漁小舢板,伏波水師沒有理會,任其出入。

下午,炮擊還在繼續,各類火銃,弩箭,火箭等軍械的不斷發射朝那條漁船發射。

差不多兩個時辰,所有的水師丁卒都射擊了一遍,大家還是沒有沒有盡興。

天色已晚,已經在這裏“實戰”了一天,想到遼東這片海域,有可能在十月底的時候,海麵就會封凍,到時候,伏波水師就悲催了,朱常浩打算明天起航北上。

這京畿地域的氣候,渤海結冰的事情,也是當初北洋水師為啥沒有進駐渤海灣裏麵,而在渤海海峽的海口,除了戰略位置之外,就是因為結冰。

晚上戌時(七點)時分,按照朱常浩給俞開義下的命令,要求總結今天“實彈射擊”的得失和成敗。

戌正時刻,各連開始集合,除了必要的巡邏和值守的士兵以外,所有的人來到各自的車輪舸上。

拿著筆記本,用鵝毛筆蘸著墨水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

朱常浩,俞開義,劉正三人,不斷地登船下船,在每條車輪舸上巡視了一遍,發現每位水師官兵學的很認真。

隻是那歪歪扭扭的筆跡,朱常浩看了就倒胃口。有些人寫的字,估計除了他自己認識以外,誰都看不懂。

朱常浩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隻是在巡視完成,回艙就寢的時候,對徐拂說道,“你記一下,以後所有丁卒書寫的筆記本,刊印的時候,整成方格狀的。”

徐拂不知道王爺為啥這樣說,但作為機要秘書,還是在筆記上記了下來。

睡在樓船上,隨著海水的顛簸,朱常浩想到明天就要到海州的阜寧地界了,據說這個地方,有鹽場存在。

朱常浩打算明天去看看,這鹽場和二十一世紀的海鹽場有什麼不同。

據說在阜寧這片地界,接壤這兩淮和海州境內,也算是一個大型的鹽場,朝廷現在都已經在這個地方派遣了鹽課使,就連巡鹽禦史也不會忘記這個地方。

按照先前的情報,這個阜寧地界,有鹽場曰“天賜”,鹽場區域以鹽課使署為中心,東至三灶與廟灣場分界,約距七裏;西界到黃河,距十三裏;南到官崗,約距一裏;北至海灘,約距二十五裏。

朱常浩想到這裏,拋出心中的一切煩惱,抱著徐拂,沉沉地睡去。

京師,太和殿,亥時時分。

從今天開始,剛好是十月份的第一次小朝會,崇禎訓斥了溫體仁,說他辦事“敷衍了事,辦事拖遝懈怠”,表明了自己的失望,也顯示出溫體仁辜負了“聖意”,站在禦案前麵的幾位大學士,還有兩位尚書們,聽到皇帝身邊的紅人今天被斥責了,心裏變得有些迷糊。

想到溫體仁現在都成為禮部尚書了,為啥皇上今天要給他這樣的評論呢?

還不是禮部的職責給鬧的,去年朝.鮮李氏和後金殺白馬結盟,還不允許李氏使用大明的年號,這讓崇禎到現在耿耿於懷。

禮部有一個職責就是“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現在竟然被遼東一隅的建奴給拿走了大明本該享有的服務,崇禎豈能不怒?

再說昨天,崇禎拿到朱常浩以遼東宣慰使的名義,帶領水師兵臨南京,他這個當皇帝的心裏就不是味道。

按理說,自己的叔叔戎兵江麵,宣揚的是大明天威,皇帝應該高興。可惜,這兵威太盛,在加上朱常浩還有賢王的美譽,為了屁股下麵的那把椅子,崇禎心底如果不罵幾個人,那憋屈的怒火,豈不是把自己憋死。

訓斥的口氣很重,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是溫體仁出仕以來,第一次被皇帝這樣訓斥,隻好磕頭謝罪。

隻是在心裏,溫體仁實在有些迷糊,他不明白這訓斥因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