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作為武人,知覺很敏銳,他看到一名關內的錦衣青年,幾個跳躍之間,就到了自己身邊,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
鼇拜立即推開身邊的索尼,然後雙掌朝朱常浩推去。
如果這一掌被推實,那朱常浩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和別人實戰經驗太少,這就是朱常浩現在的硬傷,雖然功力高深,但鼇拜搏擊經驗深厚。
一時間,兩人還奈何不了對方。
劉正看見王爺衝上去,就撒腿上前保護,隻是定睛一看,王爺看起來也很威猛。
在劉正的心裏,一下子有些迷糊了,“這啥前的事情了,王爺竟然還會武功,武功還不差!”
劉正有點愣神,不過瞬間也已經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看到,王爺所說的那個錦衣青年要逃走,馬上就要到一戰馬前,眼看著追不上了。
劉正心裏一轉,火鐮直接點燃了一個手雷。
“轟”的一聲,手雷爆炸之後的衝擊力掀翻了那匹戰馬。
好巧不巧的是,倒地的戰馬竟然壓住了索尼的雙腿。
文弱書生出身的索尼,雖然腦袋靈活,可惜使出吃奶勁的也沒有將腳騰挪出來。
一顆手雷的爆炸,擔心索尼已經遇難,在加上對麵前的這位青年久戰不下的焦躁,使得鼇拜心裏萌生退意。
朱常浩卻不能讓身邊這麼一位“陪練”的好手就這樣逃跑,自己還沒有打過癮呢!
焦躁的鼇拜這時變得更加苦悶無比,每當自己就要逃離戰圈的時候,麵前的這位青年給你使招仙人指路、如封似閉、黑虎掏心、靈蛇出洞……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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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開義和趙元義聽到銅號聲響,知道王爺這會就要包抄,突襲了。
按照事前的商議,伏波水師是營口以北的地界,北洋水師是營口以南的部分,聽到號聲,就要加速。
北洋水師是從營口以南二裏地的地方登岸,俞開義帶領的伏波水師穿越河口海麵,看見碼頭上,隻有王爺和一名女真青年在纏鬥,心裏有些驚異王爺什麼時候會功夫的同時,差不多兩刻鍾的時間,伏波水師到了五裏地外一個叫豆子溝的地方登岸。
兩支水師的人上岸之後,就像脫韁的野馬,開始朝村鎮路邊的大莊園跑去。
北洋水師這一邊,直接是從橙子海的湖邊奔去,在湖邊攻破一處莊園之後,留下人來收拾莊園裏麵的人丁和財物,其他人繼續跑。
然後就是三道村,小二道溝,營口鹽場,王虎屯,薑家房,老爺廟,最後到了虎莊仔鎮。
這一路奔波,差不多上七十裏,北洋水師的官兵真的是忙興奮了。
途中,有些八旗莊園還有旗丁守護,兩個手雷下去,夯土牆就塌了,三兩下迅雷銃,就都老實了。
趙元義將所有莊園裏麵,能用的驢,騾子,馬都用上了,就連牛車也套上了。
現在,這六七十裏的地麵上,火把點點,除了金銀,糧食之外,還有這些旗丁的女眷,當然,反抗的,按照王爺的指示,就地處決,
北洋水師留下來的都是順民,他們連夜舉著火把,將這些莊園裏麵的莊丁,仆人,仆婦全都關押起來。明日起運。
伏波水師就有些難度大了,這營口以北的地界,自從布木布泰就是從這一條路上失蹤的,皇太極讓人修築了好幾個堡子。
從二界溝、唐家壩,王家鄉,十八間房,一直到大水窪,就有五個堡子。
差多有兩個牛錄,六百餘人駐紮在這五個堡子當中。
當聽到二界溝上,轟隆的爆炸聲傳來,後麵唐家壩的趕緊來救援,靠北地界的王家鄉,十八間房也趕來了。
這差不多有四百餘人,都騎著馬,朝伏波水師衝來。
俞開義看到是騎兵衝來,嘴裏對後麵的火銃手說道,“三眼銃,五列直射,投彈手,三列投擲,弓弩手,做好壓製,十支弩箭裝匣嗎,準備!”
本來開火命令的事情不該俞開義來做,但第一次遇見八旗勁旅,這水師步卒和騎兵對戰,那還是讓經曆過這種戰事的人來指揮,效果更佳。
馬蹄聲越來越近,三百米的時候,弩箭發射,第一波千餘支弩箭朝四百多八旗騎手覆蓋過去,就有一百多人落馬。
二百五十米,二百米,一百五十米,近千隻三眼銃,那可就是三千餘發射擊。
五十米了,隻有二十來人衝擊,數十顆手雷,呈密集的地毯式轟炸,四百人都完了。
硝煙彌漫的地麵散開,地上再也沒有一個活物,俞開義歎息了一聲,“好勇悍的八旗勁旅啊。”
隻是這歎息也就是歎息了,後麵眾人朝大水窪奔去。